他已經知道了沈安用這件事把楊堅幹掉的消息,而反對派的一幹大佬為此灰頭土臉,據聞司馬光在家連心愛的肥肉都不吃了。

    “某有錢!”

    沈安一句話就解釋了自己的大方。

    男子拱手道:“當時人把消息賣給楊堅時,他看著分外的得意,大抵是覺著能讓包相下台。可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您的謀劃,一下就心甘情願的跳進了坑裏,真是活該啊!”

    這男子原先在三司是個吏,沈安早就知道了王翔的事兒,卻通過他來把消息賣給楊堅。

    楊堅得了消息後,略一查證就得意洋洋的去彈劾包拯,卻不知道沈安黃雀在後。

    男子臨走前問道:“沈郡公,您是想弄楊堅還是呂誨他們?”

    他得了沈安的饋贈,自然不需要再去做什麽吏。如今他順利的離開了三司,準備回老家去做富家翁了。

    這人一丟開官場的利害關係,馬上就變得灑脫起來。

    沈安搖搖頭,“誰都不弄。”

    他怎麽會不弄,隻是司馬光和呂誨被曹太後嚇住了,讓他的計劃落空,否則這次他才是真正的摟草打兔子。

    回到家後,楊家那邊開席,慶賀楊繼年康複,請了那幾位禦醫,沈安作為女婿當然要去作陪。

    席間楊繼年頗為感慨,大抵是覺得人生苦短。

    沈安勸了幾句,一個禦醫道:“官家是要換知製誥呢!”

    “知製誥?”

    沈安記在了心裏,回到家後,就叫人找來了王雱。

    “官家想換知製誥。”

    王雱淡定的道:“家父了,此事官家已經和他過了,就是他。”

    嘖!老王還是深得趙曙的信任啊!

    知製誥就是帝王的貼心人,待一段時日後,升官就指日可待了。

    老王大有前途啊!

    不過王雱看著有些鬱鬱。

    “這是被娘子打了?”

    左珍壓根就沒有那種溫婉的氣息,全是民間女子的做派,而且做事風風火火的,和王雱的性子截然不同,據聞王雱連動手都打不過左珍,讓沈安不禁捧腹大笑。

    “沒有的事。”

    王雱有些不自然。

    昨日夫妻那個啥的時候,他不心又挨了左珍一下,幸好隻是腹,若是被打個烏青眼,不知道怎麽出來見人。

    哎!

    娘子什麽都好,就是經常會失手。

    他沉聲道:“官家有意讓家父重新擔任知製誥,這是信重,可也是無奈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沈安點頭,“目前京城尚無官職出缺,你爹爹沒法升官。”

    官場就是這樣,你的本事再大,可也得按部就班的上去。若是沒有空缺,除非你大材斑斑到帝王宰輔都為之動容的地步,否則還是先蹲著吧。

    王雱笑了笑,“那日某和楊知府話,請他壓下呂誨那邊查王翔戶頭之事,他很爽快的答應了,那是個極為豁達之人,他還了件事。”

    王雱的眼中多了些亮色,“他自己年邁體弱,已經向官家上了奏疏,請求致仕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為你爹爹謀求知開封府的職位?”

    沈安倒吸一口涼氣。

    這廝夠猛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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