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
    就在他們剛想回頭時,沈安再度出手。

    楊堅的鼻子一熱,鼻血流淌下來。

    “手又滑了。”

    沈安大笑著出去,楊堅留在後麵呆滯的看著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內侍們開始灑掃了。

    一個內侍走過來,低聲道:“楊禦史,趕緊去求助吧。”

    司馬光他們也挺厲害的,你去找他們幫忙啊!

    楊堅心中一動,急匆匆的出了大殿。

    他甚至都沒擦鼻血,就是想讓眾人看到沈安的暴戾。

    某委屈啊!

    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讓人去拿果果的狠辣。

    他出了大殿,就見一個內侍捂著烏青眼、夾著掃帚回來,一臉的悻悻然。

    等見到他後,那內侍的眼中多了惱火。

    楊堅下了台階,就聽到後麵有人呸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害的某被陳都知打了一頓,呸!”

    這內侍去尋趙曙告狀,卻被陳忠珩撞上了,趙曙沒搭理他也就罷了,回過身就被陳忠珩爆捶了一頓。

    楊堅急匆匆的去尋司馬光,一見麵就是老規矩,下跪嚎哭。

    “哎!”

    看著哭的鼻涕口水一臉,外加血跡斑斑的楊堅,司馬光歎道:“罷了,老夫會看著你,去吧。”

    楊堅大喜,指誓日的要和新政不共戴。

    而在宮中,曹太後正在聽八卦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王翔的娘子和曹家隔著老遠,八輩子的遠親,可依舊被那楊堅給拉扯在了一起。”

    任守忠一臉諂媚。

    曹太後在練刀。

    刀光閃爍,讓人不禁想往後退。

    可不能退啊!

    一退回頭得挨罵,你膽如鼠,也配在這裏做事?

    一句話,跟著曹禦姐的人你首先得有膽略,沒膽略的就等著挨抽吧。

    刀光越發的盛了。

    任守忠心驚肉跳的,那邊的女官夏爽皺眉道:“娘娘,這是存心惡心人呢!”

    刀光一收,長刀一扔,曹禦姐站在那裏,英姿颯爽。

    長刀是衝著任守忠扔來的,他很是熟練的接住了長刀,然後要來抹布擦拭。

    保養長刀也是一門藝術啊!

    隻是某是都知,怎麽就來幹這個兵的活計呢?

    曹太後負手走過來,濃眉微挑,道:“這是想借著機會打擊新政罷了。隻是他們千不該萬……就不該把大郎給拉進來,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有人送了茶水過來,她接過了,微微昂首,淡淡的道:“反對新政的頭目是誰?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任守忠好心好意的道:“娘娘,那不能稱為頭目,那……”

    咻!

    啪!

    任守忠捂著額頭,粉碎的茶杯濺的到處都是。

    關鍵是茶水有些燙啊!燙的他的鼻子通紅,看著和酒糟鼻差不多。

    為啥又砸某呢?

    任守忠欲哭無淚。

    “那些人不是頭目是什麽?”曹太後冷冷的道:“從慶曆年間他們就在逼迫君王,這樣的也叫做臣子?是逆賊!逆賊的頭子不叫做頭目,那要叫做什麽?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任守忠趕緊請罪。

    夏爽皺皺鼻翼,覺得任守忠挨打真是太大快人心了。

    “娘娘,沈安促狹,奏請官家強留了楊堅在京城呢!”

    “這是要弄他。”曹太後欣賞的道:“做人就得如此,快意恩仇,別人捅你一刀,你就得插他一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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