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父母的眼中,你哪怕八九十歲了,依舊是當年那個不懂事的孩子。

    他含笑聽著,一字不漏。

    “那個富弼還行,當年鐵骨錚錚啊!隻是後來骨頭軟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禦史台那邊要盯著,別被宰輔們給掌控了。禦史台就是帝王的刀子,刀子在自己的手上最穩妥,否則……別去賭臣子的忠心,沒有人一輩子忠心於誰……”

    有個孫兒舉手,趙允讓點頭,他就問道:“翁翁,那範文正呢?他們都範文正是大宋良心。”

    “範文正啊!”

    趙允讓眯眼,大抵是回憶當年的範仲淹。

    “他的忠心給了大宋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先帝嗎?”

    “蠢貨!”趙允讓皺眉道:“大宋是大宋,帝王隻是大宋裏的一個人,還不明白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可是翁翁,範文正的嶽陽樓記裏有一句呢,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。”

    “那時候他在哪裏?”

    “鄧州。”

    “他連嶽陽樓都沒見過,卻寫了一篇好文。什麽憂其君,彼時先帝廢除了新政,範仲淹心焦如焚,這是在衝著汴梁喊話,懂不懂?”

    那孫兒懂了,“他是擔憂大宋江山嗎?還是想思念先帝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櫻”

    趙允讓唏噓道:“那人……一心記掛著的就是大宋江山呢,可惜先帝擋不住那些人,隻能放棄了。”

    隨後趙允讓就問了錢莊的事。

    “還好,能掙錢了。”

    趙曙笑道:“那是一舉多得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趙允讓點頭,問道:“你們投錢了吧?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趙頊低頭,上次他勸趙曙投錢入股,可趙曙沒同意。

    趙曙一怔,“沒。”

    趙允讓沒好氣的道:“沈安弄的生意啊!那肯定是要掙大錢的,那個仲鍼,你來。”

    趙頊抬頭,“翁翁,沈安……以後錢莊就會開遍了大宋各地,都是一樣的,吸納錢財進來,然後借貸出去,將會橫掃下的高利貸,解民苦難。”

    “能掙多少錢?”趙允讓有些不耐煩了。

    趙頊看了自家老爹一眼,“沈安……所有的市舶司加起來,也沒錢莊掙得多。”

    瞬間趙曙就覺得胸悶,然後想吐。

    可那口老血終究還是被忍下去了。

    有人道:“翁翁,怕是大話哦。這幾日那些人大多去了厚本金銀鋪存錢,借錢也是去那邊,錢莊門前冷清的人都沒櫻”

    趙頊不悅的道:“那是假象。”

    沈安過他在挖坑,趙頊自然是相信的。

    “仲鍼,你這個……翁翁前麵才了,不可全信一個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官家寧可相信外人,也不肯信任咱們……還有,好處都肯給那饒妹妹兒子……”這是老趙兒孫們的普遍抱怨,都覺得自己被屈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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