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”沈安不知道這位大佬是想幹啥,就提高了警惕。
“還記得你和大郎在郡王府裏弄那個什麽塵暴,一家子都被嚇壞了……”
趙曙著就笑了起來,高滔滔也捂嘴笑道:“是呢,臣妾當時都被嚇了一跳。”
沈安有些尷尬。
那事兒和某沒關係啊!是你大兒子幹的。
趙頊一本正經的道:“多謝安北兄當年的教導。”
扯淡!
沈安沒好氣的道:“是你自己發揚光大了。”
這子但凡學了什麽東西,一心就往腹黑的方向發展。
也不知道趙曙和高滔滔知不知道這個大兒子的尿性,若是知道了,估摸著會欲哭無淚吧。
“來,飲酒。”
趙曙了些當年在外麵的舊事,沈安漸漸放鬆了……
……
“別拉,某沒醉!”
沈安出皇城時有些醺醺然了。
“知道你沒醉!不過聖人那邊的人估摸著都到你家了,你趕緊回去支應。”陳忠珩放開手,然後看了看外麵。
外麵人不少,沈安看到了不少熟人,比如呂誨,比如拿著手絹正在擦手的劉展……
“支應什麽?我娘子在呢。”
沈安隨口道。
他麵色發紅,一看就是喝多聊架勢。
呂誨臉色一青,低聲道:“他怎麽在裏麵喝酒了,難道是政事堂?”
他想問沈安是不是在政事堂喝的酒。
身邊的官員道:“難,上次韓相在政事堂就喝得爛醉,和誰……折克校”
“回頭彈劾!”
呂誨隨口吩咐道。
那邊聞種牽馬過來了,沈安回身道:“老陳,某這就回家了,官家的那個醬料,回頭你叫人去榆林巷拿,嗝!”,他打個嗝,然後道:“隨便拿!”
哥豪氣吧?
他得意洋洋的上馬,看到呂誨等人在發呆,就拱手道:“呂知雜這是來請見陛下?那還是請回吧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?”呂誨沉聲道:“讓誌,莫要輕浮。”
“嗬嗬!”
沈安打個哈哈,道:“走了走了。”
他揚長而去,呂誨黑著臉道:“此人遲早會因為讓誌而獲罪官家。”
“是啊!這等人看著……恨得牙癢癢。”
“那個陳都知……”呂誨見陳忠珩準備回去,就叫住了他,問道:“官家可有空?”
陳忠珩道:“官家喝了酒,此刻正在歇息……”
這話很平常,此刻卻帶著無數信息,讓呂誨等人一怔。
沈安喝得醺醺然的出宮,大夥兒以為是在政事堂裏偷偷喝酒,還準備彈劾一波。
可官家也喝多了啊!
都歇息了,這分明就是醉了。
他們不知道趙曙的酒量之好,大抵是僅次於折克行的存在,所以懵了。
沈安竟然是在宮中喝的酒?
呂誨忍不住問道:“隻是官家和沈安?”
這個問題不問清楚,他覺得自己回家就睡不著。
陳忠珩淡淡的道:“還有聖人,以及諸位皇子和公主……”
“哎……”
呂誨心中一震,一萬句罵饒話從心頭閃過。
“呂知雜,如今外麵多少人想弄死沈安,官家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呂誨點頭。
可知道聊官家竟然宴請了沈安,還叫了聖人和孩子們作陪。
官家宴請臣子的次數不少,但宴請是宴請,最多是他出現就罷了。
誰敢來一句:“官家,為何聖人和皇子公主們不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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