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得意的呂誨被這一聲斷喝給驚了一下,皺眉道:“你懂什麽?老夫……”

    “某懂什麽?”沈安質問道:“某弄紙鈔的時候你在哪?某弄出香露時你在哪?某成為大宋首富時你在哪?你懂什麽?嗯?”

    這個……

    沈安玩錢能碾壓你。

    “荒謬!”呂誨的扣帽子大法又來了,“無知兒,老夫當年經曆的風雨比你多了無數,就你這樣的無知兒,隻會蠱惑官家,最後遺臭萬年!”

    這是他的攻擊招數,大家都熟悉了。

    可沈安對此壓根沒在意,他道:“大宋開國以來的歲入你可知道?”

    呂誨扣帽子是高手,但實務卻一籌莫展,隻是冷笑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!”沈安輕蔑的道:“國朝初,歲入一千六百餘萬貫。禧年間,歲入兩千六百五十餘萬貫……嘉佑年間,歲入三千六百八十餘萬貫……如今更是不消。這歲入在漸漸增加,定數何在?對了,你定然會官府的多了,百姓的就少了。你可去民間看看,如今的百姓日子如何……比之國初時如何!”

    呂誨沒想到他竟然會記得這麽清楚,一時間無語。

    沈安卻乘勝追擊,喝問道:“市舶司歲入年年增加,定數何在?一堆土一文不值,可有人把它燒成了瓷器,瞬間身價百倍……定數何在?”

    呂誨額頭見汗。

    “這汴梁城中的房價一年高過一年,定數何在?”

    “懂嗎?”沈安問道。

    呂誨下意識的想點頭,但卻默然。

    點頭之後,沈安後續定然有一大堆問題拋過來,到時候他回答不上來,那便是不懂裝懂。

    這個麵子不能丟啊!

    他很是惆悵。

    可沈安卻鄙夷的道:“這不懂那不懂,敢問呂知雜,您懂什麽?就懂給人發帽子嗎?什麽奸賊,什麽佞臣……不懂,就閉嘴,可好?”

    這是莫大的羞辱。

    呂誨大怒,剛想噴,可沈安已經回身走了過去,拱手道:“陛下,大宋發展至今,錢荒乃是必然。”

    “哦,你。”

    呂誨臉色發紅,渾身發抖,這是氣急敗壞了吧?

    趙曙見了也不搭理,讓他更是想發狂。

    可大家此刻都準備聽沈安分析大宋的錢荒原因,沒人搭理他。

    連司馬光都在看著沈安。

    “大宋歲入每年都在增長,而各行各業都在增長。增長了之後他們需要什麽?錢!”

    “生意人越來越多,生意越來愈大……來往的錢需求很大。”

    錢荒在後世曾經成為一個課題,沈安略有耳聞,隻算是耳聞,但足以在今日碾壓一幹君臣。

    “原先大宋銅錢外流,這是一個漏洞,如今被補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宋每年都在鑄幣,每年都在發行紙鈔,可和大宋各行各業蓬勃發展的進度比起來,遠遠不夠!於是各行各業都會缺錢……缺錢很糟糕。”

    沈安最後道:“實際上大宋錢荒不是問題。”

    趙曙正聽得入神,見他突然不了,就皺眉道:“你能解決?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

    沈安很是自信的道:“在臣看來,大宋錢荒乃是幾方麵造成的,第一,大宋人有存錢的習慣,不管是豪商還是百姓,有錢就喜歡存在家裏……臣敢,若是把這些銅錢弄出來,錢荒的問題馬上就能得到緩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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