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希望孩子能成為一幅絕世名畫,於是時刻關注,時刻塗改……

    可往往卻事與願違。

    管事心中一喜,覺得既然是好事,那今日肯定能改善夥食,於是就道:“郡王,既然是好事,那府中要不……賀一賀?”

    趙允良點頭,管事建言道:“那要不……的叫他們采買些肉來?”

    他失禮的盯著趙允良,心想上一次吃肉還是上個月的事,府裏的人早就忍不住了啊!

    “吃肉?”

    趙允良歎道:“原先宗絳蠢是為何?就是吃肉吃多了。如今宗絳跟著老夫修道,漸漸聰慧,可見這人啊,還是要少吃肉才好,今日闔府……依舊吃素!”

    周圍躲著的幾個仆役聞言都軟倒在地上,有人喊道:“某要辭工……”

    趙允良淡淡的道:“我家是慈善人,有辭工的隻管答應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那人歡喜不勝,覺得自己馬上就能脫離苦海,可等趙允良父子一走,管事獰笑著走過來,問道:“契約上還有多久?”

    這人是契約仆役,和沈安家的那些仆役一個性質。

    那人歡喜的道:“還有兩年。”

    管事冷哼一聲,“幹滿了再。”

    他搖搖頭,心想要是不用契約來限製住你們,那府裏的仆役估摸著會跑了大半,到時候那些活誰來幹?還不是某!

    所以大家還是有難同當吧!

    他緩緩走在郡王府裏,看到的仆役都是沒精打采的,但凡沒事幹的仆役都在找地方曬太陽,連話都懶得。

    這是郡王府?

    管事難過的想起簾年的郡王府,那時候郡王還沒修道,府裏多熱鬧啊!

    可現在呢?

    這郡王府和鬧鬼似的,旁人若是第一次來,鐵定會被嚇尿了。

    “今日……闔府上下繼續喝粥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某不想活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軍方的大佬們開始激動了。

    在得知了官家對外的指示後,軍方做了許多針對西夏的謀劃,最後拿去樞密院討論。

    “……從環慶出兵,一路打下韋州和西平府,此刻興慶府定然震動,大軍趁勢掩殺,隻要拿下了靜州,就掌控了興慶府的對外通道,此戰大宋必勝!”

    一個將領指著地圖,紅光滿麵的著自己的謀劃。

    另一個將領罵道:“你以為西夏人那麽好打?什麽韋州靜州,你可知道要打下這些地方的代價?”

    “某如何不知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群將領在吵架,甚至在挽袖子準備鬥毆。

    富弼和沈安坐在邊上喝茶,視若未見。

    “你還是以為李諒祚會短命?”富弼覺得沈安就是個倔種,但更多的像是神棍。

    “此事你要慎重。”有了此次比肩作戰的交情,富弼和沈安的關係算是進了一步,“陛下定了國策,這便是金口玉言,一般怎能改動?那會有損陛下的威嚴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著沈安,有些糾結的道:“你莫不是對那個梁氏上心了?”

    沈安苦笑道:“富相,這話可不能再了,內子還大著肚子呢,若是被她聽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

    咻!

    那邊的武將堆裏飛來了一個暗器,富弼隨手接住,卻是一隻臭鞋,他麵不改色的把鞋子丟下,道:“以前老夫見到這等場景多半會嗬斥,可後來老夫知道最好還是別管。這些武人蹲在汴梁城中,骨髓都蹲懶了,若是連吵架爭執,打架鬥毆都不能,那和看門狗沒什麽區別。所以隨便他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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