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!”
趙曙忍不住就大笑了起來,笑的捂著肚子,很是歡樂。
“陛下何事發笑?”歐陽修和包拯吵了許久沒結果,見趙曙笑的暢快,就有些後悔。
陳忠珩低頭,不肯再。
曾公亮笑道:“沈安李諒祚是個短命的,等他去了之後,要爭取梁皇後歸降。”
這不是扯淡嗎?
包拯皺眉道:“這些話私下就是了,別在外麵,否則被人聽到了,頃刻間就是軒然大波。”
沈安點頭,心想你們現在不信,那就等著看吧。
趙曙看著他,道:“此行你立功不,歸信縣卻是不能用了。”
到了郡公這個級別,必須要郡這個單位來做名號。
可大宋沒有郡這個單位,多半是漢唐時的地名。
比如什麽水郡,什麽安定郡……
沈安心中一動,道:“陛下,臣可是雄州沈家。”
這個是他的名號,萬萬不能被去了。
此後他的子孫行走在外,自稱就該是雄州沈,幾代之後,這個名望就非同一般了。
這是根基啊!
沈安整日看著吊兒郎當的,可這話一出,連韓琦都為之驚訝。
“雄州沈……”韓琦沉吟道:“隻要你的兒孫不敗家,幾代之後,雄州那地方的人就會把沈家看做是自己人,沈家就有了根基,你這個謀劃卻是極好,讓老夫有有些豔羨了。”
“為何不是汴梁?”趙曙突然問道,神態輕鬆。
臣子為自家謀劃很正常,家國家國,隻顧著國而不顧家,那樣的臣子何其罕見。
沈卞去了,沒有留下什麽遺澤,沈安兄妹隻得在汴梁白手起家,重新打造一個全新的沈家。
不容易啊!
“陛下,汴梁太多的權貴。”沈安很是平靜的道:“句玩笑的話,在汴梁街頭扔一塊磚頭,弄不好就能砸到幾個子沫…”
子男指的是子爵和男爵。
“你以為大宋的爵位是爛泥嗎?”趙曙指著他喝道:“促狹!”
“是。”沈安嘴裏認錯,心中絕不認錯,“汴梁太大了,臣找不到根。”
“根?”趙曙皺眉道:“根是什麽?”
他仔細想了想,然後神色悵然的道:“朕的根啊!”
他的根在宮外,在那個郡王府裏,在那個蒼老的叫罵聲汁…
……
“……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,在家裏什麽辟穀……還什麽能成神仙……”
“他若是能成神,老夫就是神他爹!哈哈哈哈!”
郡王府裏的叫罵聲每日照常傳來,外麵一個密諜在記錄著。
——昨夜郡王禦一女,早飯吃了一碗湯餅,兩個雞蛋,羊排三根……
——郡王早飯後開始叫罵,聲音洪亮……
這份報告稍後被送進了宮中,送到了趙曙的手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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