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遼軍全軍出擊了。”
了望手在驚呼。
除去耶律洪基的身邊有數千騎保護之外,所有遼軍都開始了衝擊。
這是從未有過的龐大力量。
“弩陣……”
將領的聲音都變了,在顫抖。
麵對這樣的衝擊,弩陣隻能削弱敵軍,但對大勢卻無可奈何。
大宋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步卒。
“這是唯一一次衝擊!”
沈安看著富弼,目光炯炯,“某過,耶律洪基不敢賭國運,所以他才傾力一擊……若是失敗,他就會趁勢撤離。”
富弼被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震動著,“果真如此嗎?”
“從未有一開始就傾力而為,那是在冒險。耶律洪基不是冒險的性子,所以頂住這一次進攻,咱們隨即開始反擊。”
“反擊?”
“對,反擊!”
弩箭一波波的飛出去,在遼軍中間製造大片的空白。
空白旋即被填補,遼軍的士氣反而更盛。
耶律洪基死死地盯著前方的宋軍陣列,喃喃的道:“打破他們,衝殺進去……”
雙方的距離不斷被拉近。
前方,長槍手陣列開始了最後的準備。
將領在中間嘶喊道:“穩住……”
長槍的尾部被插進了泥地裏,軍士向後傾斜著身體,雙目圓瞪,死死的盯著衝來的遼騎。
他們的身上披著厚重的甲衣,這些甲衣耗費不少,也隻有大宋給步卒這麽奢侈的配置。
“防箭矢……”
遼軍的奔射來了。
宋軍步卒低頭,感受著箭矢在甲衣上反彈落下。
“敵軍近前!”
將領雙目圓瞪,以至於眼角撕裂,絲絲縷縷的鮮血在流淌著。他奮力嘶吼道:“穩住……”
長槍手們抬頭,瞬間敵騎就衝撞了上來。
長槍毫不費力的插進了戰馬的身體裏,接著開始彎曲。
“嘭嘭嘭嘭……”
無數長槍崩斷,那些長槍手們開始轉身逃跑。
慘嚎長嘶的戰馬撞了上來,那些長槍手們就像是玩偶般的被撞上了半空,然後落下,寂然不動。
這就是戰陣!
富弼看的心馳神搖,他看了身邊的沈安一眼,隻看到了冷漠。
第二排長槍手沒有絲毫動容,他們迎來鄰二波敵騎的衝擊。
長槍崩斷,人在空中飛舞……
但卻少了許多。
“敵軍的勢頭被削弱了。”
沈安露出了微笑,“接下來就要長槍手和刀斧手的配合。投石機準備好了嗎?”
“準備好了。”
沈安獰笑道:“耶律洪基優柔寡斷,今日某就送他一場造化,傳令,開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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