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曙麵無表情的看著沈安，心中不知道在轉動著什麽念頭。
“那個……”
沈安覺得自己作死的能力不亞於蘇軾了。
“王郎君來了。”
關鍵時刻，王雱竟然來了，一下就分散了趙曙的注意力，讓沈安得以解脫。
果然是好兄弟啊！
沈安和趙頊相對一視，都覺得今好險。
若是被趙曙借題發揮，比如給趙頊加些功課，讓沈安去北方多待些時日……
王雱並非第一次見到趙曙，但他的一家子卻是少見，就低頭行禮。
“王安石家的大郎。”
趙曙指指王雱，“不學好，氣得爹娘動手打人，還學會了跑……”
他還算是比較厚道，沒王雱娶了個二婚的。
高滔滔捂嘴輕笑道：“以前常聽果果什麽她的元澤哥哥是下第一才……果果。”
果果走出來，大眼睛骨碌碌轉動著，看著分外的古靈精怪。
高滔滔的眼中多了些慈祥，問道：“果果來，你元澤哥哥是下第一才，那你哥哥呢？他是什麽？”
呃！
這個問題很考驗孩子的情商啊！
沈安覺得妹妹會苦惱。
王雱苦笑，趙頊無奈，覺得自家老娘真的是童心未泯。
果果卻胸有成竹的道：“聖人，元澤哥哥是下第一才……”
王雱本以為果果會把自己撇下，反口自家哥哥是第一才，可沒想到她竟然還堅持這個看法，不禁為之感動了。
好個果果啊！
你且好好的，等以後元澤哥哥出人頭地了，定然護得你周全。
隻是對不住安北兄了啊！
趙曙和高滔滔相對一笑，都很想知道果果會怎麽評價自家哥哥。
“我哥哥……”果果看了哥哥一眼，很認真的道：“我哥哥常若論作詩詞，遵道哥哥不如他。若論廝殺，子瞻哥哥和元澤哥哥都不如他。若論教書育人，誰都不如他……”
這個……這麽一個以己之長，擊彼之短的比較法，那他沈安就是下無敵了。
趙曙想笑，卻忍住了。
果果最後很認真的道：“我哥哥是下最好、最厲害的哥哥，嗯，無人能及。”
沈安沒想到她竟然會出這番話來，不禁就笑了，隻覺得心中暖洋洋的。
這便是我的妹妹啊！
在場的人想起他們兄妹的經曆，不禁都微微點頭，氣氛溫馨。
趙曙想起了自己年幼時，不禁微微歎息，然後打消了懲罰沈安的主意，不過王雱卻不能不收拾。
這個子是個狠辣的，從沈安那裏弄流查民意的法子，旋即就發動書院的學生們去做，然後趙頊拿著這份民意調查來找他老子的麻煩……
歸根結底還是王雱這子的錯啊！
所以不懲罰他，趙曙覺得心中不安，極其不爽。
所以他淡淡的道：“王雱最近在忙什麽？”
王雱最近在期待婚事，聞言道：“書院放假了，臣在家歇息。”
婚事是私事，他也不想和旁人共享。
“哦，這般悠閑嗎？”
趙曙看著他，沈安和趙頊，包括王雱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。
官家要出招了……
“朕聽聞你自聰慧，可你爹爹當年曾經提過那個誰……方仲永，少年才，隻是父母不知培育，長大就泯然眾人矣。朕不希望你也如此，所以……沈安。”
“臣在。”沈安苦著臉，覺得哥倆不會是要倒黴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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