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……”陳忠珩突然哽咽了起來,“臣對那鍾迪堪稱是掏心掏肺,可他竟然夥同了外麵的中人來坑臣。臣為此在宮中借錢……”

    官家身邊的內侍借錢是犯忌諱的,趙曙冷冷的道:“為何借錢?”

    別人借給你錢,你何時能還上?下次那人讓你把朕的一些決斷出去,你答不答應?

    這是大忌諱啊!

    “臣想在汴梁買房,可鍾迪和一個中人聯手,把一萬六的宅子是兩萬,臣一時懵了,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邊沒有別的房子了嗎?”趙曙覺得很奇怪,“那處太貴,別的地方難道不行嗎?”

    這裏貴我就換個地方問問就是了。

    陳忠珩抬頭,“臣……臣想買在靠近皇城的地方,這樣也方便出入。”

    這個確實是。

    內侍想出宮居住不是不行,但你得做好本職工作。

    但你若是把宅子買在外城,路上就會耗費不少時間。

    趙曙淡淡的道:“和那個女人?”

    陳忠珩點頭,想起了晏月,不禁悲從心來。

    某的晏月啊!

    某對不住你!

    趙曙看著他,正準備處置了,突然問道:“你為何不裝作不知情,等以後再慢慢地收拾了鍾迪?”

    君子報仇,十年未晚啊!

    咱先裝作沒這回事,以後尋機挖坑埋了仇人,這樣才爽啊!

    陳忠珩抬頭,苦笑道:“臣當時覺著自己被鍾迪給恩將仇報了,滿腦子都是怒火,就想著打斷他的腿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聽到了輕笑聲,不禁詫異的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趙曙神色輕鬆的道:“朕很生氣。”

    “臣罪該萬死。”陳忠珩低頭等待處置,心中悲涼。

    某的晏月啊!

    是某辜負了你!

    “來人!”

    帝王的威嚴勃發,陳忠珩不禁微微顫抖起來。

    外麵進來兩人,高滔滔身後的飛燕癟癟嘴,覺得陳忠珩真是罪有應得。

    太跋扈了啊!

    叫住手都叫不住,你這是自己找死呢!

    陳忠珩深吸一口氣,然後抬頭,神色堅毅。

    趙曙指著他喝道:“拉下去,十棍!”

    陳忠珩一怔,旋即憋在肺裏的那口氣想往外衝,讓他趴在那裏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十棍?

    他徹底的懵逼了。

    十棍這就是個懲戒性質的處罰。

    可為啥不是趕去洗衣服或是清理屎尿呢?

    就十棍?

    他忍不住抬頭,“官家,臣……臣還能留在您的身邊?”

    這個不可能吧?

    趙曙板著臉道:“怎地?你是想另謀高就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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