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……”沈安遲疑了一下,使者馬上就道:“某此行帶了些珍惜的藥材,市麵上沒迎…沈縣公為大宋操勞,看著憔悴了不少,回頭某就使人送過來。”
這是行賄!
沈安歎息一聲,“某不是為了這個,不過……也好。”
受賄了還要撇清,使者差點想吐血,卻隻能堆笑道:“隻是些藥材罷了,不值當什麽。”
沈安這才點頭道:“有人遼饒歲幣都廢除了,西夏的賜幣呢?數量可不少,為何要留著?”
“沈縣公……”使者眼中露出了凶光,想威脅一番,可旋即想起西夏最近幾次和大宋交戰全是敗績,連李諒祚都不是對手。
若是威脅,不得大宋一怒之下就廢除了賜幣,那本來就糟糕的西夏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窮鬼。
“西夏對大宋溫順,還請沈縣公為西夏美言幾句……感激不盡。”
使者起身,躬身,誠懇的道:“拜托沈縣公了。”
沈安點點頭,隨意的道:“好好。”
他喝了一口茶水,平靜的道:“取消歲幣隻是開始,隨後宋遼兩國的關係還會持續惡化,對此大宋不擔心。隻是遼使……”
這是待價而沽嗎?
使者心中冷笑,準備回頭去找遼使,幹脆兩人聯手,一起給大宋施壓。
沈安笑了笑,“遼使西夏人是個大麻煩,是能否廢除對西夏之賜幣,轉而送給遼國。不加歲幣之名,也不用賜幣之名,這樣皆大歡喜……隻是苦了西夏了,在宋遼兩國之間煎熬。”
“沈縣公怕不是在笑吧?”使者想拍桌子,可卻擔心沈安耍流氓,就冷笑道:“遼使才將大罵大宋君臣,他會來求見你?除非他瘋了,否則絕無可能,”
嗬嗬!
這個棒槌!
沈安不禁暗笑,心想遼使大罵是大罵,可他現在慌得一批,就擔心耶律洪基到時候會弄死他。於是戴罪立功就是唯一的選擇。
在他的角度怎麽才能戴罪立功?
沈安認為唯有探清大宋下一步的計劃,遼使才能逃過一劫。
他想了想,記得遼使就約在了這個時辰吧,晚一會兒就來了。
使者再也無法忍受沈安的威脅,冷冷的道:“此事就這樣吧,某會去尋了遼使……”,他盯著沈安道:“沈縣公莫要忘了,大遼和西夏如今是盟友。若是兩家真正的聯手起來,大宋可是對手?告辭了!”
這是平頭哥的反應,沈安並未害怕,稍後使者告辭時,笑容已經變得矜持起來。
他出了沈家,和隨從道:“沈安裝模作樣,可某卻看穿了他的把戲,遼使不會給大宋好臉,所以咱們等著看熱鬧就是了。”
隨從沒話,看著前方,突然拉了使者一把,把他拉到了一個攤邊上躲著。
“做什麽?”使者惱怒,隨從指指前方,“是遼使。”
使者仔細看去,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。
啊!
真是遼使來了。
他來榆林巷做什麽?
鐵定是來拜訪沈安的。
那麽沈安先前不是裝模作樣,而是胸有成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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