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    趙頊沒想到竟然沒有處罰,不禁喜出望外,然後難免露出了些喜悅的情緒出來。這事兒總體來他沒做錯,唯一的錯處就是不該逼迫趙曙。

    不過這事兒趙曙卻不好處罰他,否則就有惱羞成怒的嫌疑。

    ——官家你莫不是不願意取消歲幣?否則你懲罰皇子作甚?

    趙曙丟不起這個人,但見到兒子的臉上帶著輕鬆的神色,就覺得火氣十足。

    他不禁冷冷一笑,“聽聞你這段時日的功課多有懈怠,從明日起,每日功課加倍……”

    什麽?

    趙頊瞬間就傻眼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到家裏後,楊卓雪喜滋滋的道:“官家竟然廢除了歲幣,官人,先前街坊們都在歡呼呢!妾身也很高興,連肚子裏的孩子也跟著歡喜……”

    著她摸了摸還沒鼓脹起來的肚皮,沈安不禁滿頭黑線。

    “包公來了。”

    老包急匆匆的來了,果果聞訊跑來,歡喜的道:“包公您可許久沒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忙,你回頭去家裏找包綬玩。”

    包拯很忙,年底更忙,所以隻能敷衍了果果。

    沈安和他去了書房。

    “今日之事可是你幹的?”包拯的問話很直接,沈安點頭,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逼迫帝王,你好大的膽子!”

    包拯盯著沈安,想看到害怕的情緒,可沈安卻很淡定的道:“包公,若論大宋誰最想斷絕了歲幣,那必然是官家。”

    “可官家要仔細思量,平衡利弊。所以帝王從不輕易下決斷,便是這個道理。”包拯冷冷的道:“王雱鼓動學生,你鼓動百姓,官家若是把你們丟到瓊州去也沒人會什麽。”

    “可官家實則需要的隻是一個借口啊!”

    沈安笑了笑,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模樣讓包拯恨得牙癢癢的,“你就不能好好話?什麽叫做隻需要一個借口?官家……他不需要借口。”

    “他需要。”沈安道:“此事若是由官家提出來,那必然會引發君臣大爭論,可皇子卻不同,他出頭,陛下順水推舟就做成了此事,而且反手還能護著他,包公,這才是進可攻,退可守。官家的手段可不差,”

    包公指著他,“官家的心思滿朝能勘破的不超過五人,可如今卻多了個你……你年紀輕輕的就這般心思縝密,生就是弄陰謀詭計的模樣。可憐劉展先前和司馬光提及你,你靠著官家和大王的庇護苟延殘喘至今,今日官家定然大怒,回頭會讓你好看……”

    他苦笑道;“若是劉展聽到你先前的話,定然會覺著自己以前就是個蠢貨。”

    沈安沒話,也沒什麽好的。

    對於帝王這等生物他生就帶著警惕性,就在沈家的一個密室裏,擺放著的那些兵器,就是準備在不對勁時殺出汴梁城去。

    “不錯。”包拯有些唏噓的道:“老夫當年在你這般年紀時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盯著他,準備聽笑話。

    老包年輕時可是個媽寶男,舍不得離開父母,哪怕是考中了進士都不願意去做官。

    包拯回想了一下自己年輕時的事兒,然後見沈安一臉等著看熱鬧的神色,就一巴掌呼了過去。

    沈安機靈的躲了過去,然後擔心包拯閃著腰,就伸手去扶了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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