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條大魚兩條在廝打,醜態百出。

    另外一條大魚蔣維木然坐在那裏,有人讚道:“這饒膽色不錯啊!”

    “咦!他的椅子在抖動?”

    “嘎嘎嘎……”

    這種實木的椅子很沉重,加上一個饒重量後,幾乎難以撼動。

    可椅子在動。

    蔣維木然坐在那裏,身下的椅子嘎吱嘎吱的響動著。

    沈安覺得有趣,就問道:“可是無辜?”

    不是無辜還能坐穩,沈安都要佩服他。

    蔣維抬頭看著他,突然張嘴: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身體後仰,呯的一聲,連人帶椅子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沈安一哂,邊上的黃春笑道:“某還以為他有膽色,原來是被郎君嚇傻了。”

    “某是神靈下凡,某要升了!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蔣維突然爬起來,手舞足蹈的叫喊著,神色癲狂。

    “竟然被沈縣公嚇瘋了?”

    “是了,沈縣公殺人無數,膽氣弱些的人怕是擋不住啊!”

    “可蔣維是推官呢?”

    “推官有屁用,沈縣公殺的那些敵軍裏,比他官職高的多了去了。你沒聽連耶律洪基都吐血了嗎?”

    眾人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多了崇敬。

    “幸虧這次是跟著沈縣公出來,若是換了旁人,咱們怕是要坐蠟了。”

    “這是把兵法用在了政事裏,三兩下就直接拿住了劉賢等饒罪證,果真是名將。”

    沈安走了過去,站在蔣維的身前,問道:“瘋了?”

    蔣維抬頭,呆滯的看著他,突然拍手道:“你是誰?你是誰?是了,你是妖魔鬼怪,看某降妖除魔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他一聲尖叫,指著沈安喊道:“你是神靈,可怕!可怕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人莫不是真的瘋了?”黃春從未見過這等癲狂的人。

    嚴寶玉點頭,“被嚇瘋了。”

    “白沫呢?”沈安突然道:“某見過軍中發狂的,嘴角的白沫就和隔夜尿一樣的多……你的白沫呢?哪去了?”

    蔣維一怔,沈安不禁冷笑道:“某師從邙山神醫,見過焦慮症,見過抑鬱症,見過神經病……可就特麽從未見過你這等瘋子。你想忽悠誰?”

    邙山神醫的名號再次閃現,這一刻邙山亮了。

    蔣維的嘴角抽了一下,可白沫還是沒出來,他轟然下跪,抱住沈安的大腿喊道:“某是被他們脅迫的,某是被他們脅迫的。”

    “竟然是假的?”

    操蛋啊!

    大夥兒都認為蔣維是真瘋了,誰知道沈安隻是亮了個名號,一句某師從邙山神醫,直接就讓蔣維原形畢露。

    沈安抬腳,蔣維順從的鬆手,嘶喊道:“某是冤枉的。”

    “拿下!”

    沈安走出大堂,深吸一口氣,頓時覺得肺腑裏一涼,精神一振。

    “問話,把那十萬貫錢糧的去向弄清楚,隨後追繳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這個是應有之意,誰來都會這麽處置。

    李哲笑道:“此事算是功德圓滿了,回頭安置好了災民,某要大睡三日,醒來再大醉一場,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從汴梁出發後,沈安用了軍中的趕路速度,一路上把這些官吏折騰的想死。

    到了大名府之後,沈安的思路他們壓根就無法理解,整日緊張的要抓狂,可沈安是官家的代表,誰能拗過他?於是隻能幹著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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