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叫人去金明池邊上盯著,去打探,若是看到有人幫忙,就馬上來報。”
權貴們歡喜的舉杯相慶,那幾個鑿冰的男子出去後低聲道:“他們的是誰?”
“好像是沈縣公。”
“呸!”一個男子回身衝著酒樓呸了一聲,道:“沈縣公可是咱大宋的名將,就他們這群吃飽撐的畜生,也配讓他老人家凍僵?”
“不是,沈縣公被官家責罰,去了金明池鑿冰,是要一百塊呢!”
“啊!”
……
“哥哥要去金明池操練,不要嚇到你嫂子。”
沈安很是輕鬆的出發了。
而陳忠珩則是有些慘,大清早就扛著鑿冰的工具,一個人孤零零的騎馬去金明池。
“一百塊啊!”
他昨夜就打聽過了,一百塊冰鑿下來,這人會被凍的發僵。
太苦了啊!
他一直到了金明池的外圍才遇到了沈安。
“你怎麽來了?”
從昨夜開始,陳忠珩就卸任了,所以消息不靈通。
沈安沒帶工具,很是輕鬆的道:“官家罰某鑿冰一百塊,你這是……”
陳忠珩苦著臉道:“某也是啊!”
一對難兄難弟麵麵相覷,陳忠珩問道:“你的工具呢?沒工具難道你想用手刨?”
“某不急。”
沈安很是淡定的道:“某先歇息幾日,老陳你也別急,跟著某歇歇。”
“你還歇啊!”陳忠珩苦笑道:“你能歇,某卻不能。若是被官家知曉某在金明池偷懶,回頭某定然會被丟到瓊州去。”
等進了金明池之後,水軍的人很是恭謹的安排霖方。
此刻的金明池全是冰,冰井務的人在一邊鑿冰,看著很是辛苦。
“這邊的冰薄一些。”
水軍的人看看左右,低聲道:“沈縣公,人們願意幫您鑿冰。”
沈安搖頭:“這會連累你們,無需管。”
這人道:“可一百塊冰真的難啊!”
但是和林瑜的斷腿相比,這真不是事。
陳忠珩看看沈安:“你真不去?”
“真不去。”
沈安開始從馬背上解開包袱,打開後竟然是一口鍋,還有些新鮮的肉菜。
“弄點火來。”
沈安就在金明池邊弄了個火鍋,而陳忠珩則是苦命的去了前方,在一個軍士的指導下鑿冰。
鑿冰鑿冰,顧名思義就是鑿斷冰層。
“老陳,用手套。”
陳忠珩用的是布,沈安友情讚助了一雙保暖手套,感動的他眼淚汪汪的,等見到火鍋裏羊肉片翻滾時,他咽喉動了動,然後艱難的去幹活。
這個沈安沒法阻攔,否則陳忠珩就是藐視趙曙,以後有大苦頭吃。
第一下來,沈安吃了個火鍋,水軍軍士提供了歇息的屋,他在裏麵打盹到了下午。
“老陳,某回去了啊!這裏還有些羊肉,晚上請他們給你弄個火鍋。”
他打著哈欠吆喝,陳忠珩腳步蹣跚的過來,吸著鼻子道:“某的手腳都僵了。”
沈安幫他脫掉手套和鞋子,然後在火盆邊緩緩的烤。
“堅持幾日,剩下的事交給某了。”
沈安很是輕鬆的回去了,陳忠珩卻隻能住在這裏。
這才是懲罰,沈安這裏還留了個能回家的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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