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年沈安剛到汴梁,兄妹倆去投親,卻被拒之門外。”

    這樣的遭遇堪稱是悲慘。

    “為了養活妹妹,沈安就弄了鍋貼,生意很好,然後遇到了潑皮勒索……”

    一個沒成年的子,手握鍋貼這個美食秘方,有人心動不奇怪。

    “後來他先是答應潑皮們,是願意教授。”

    韓琦歎道:“那些潑皮,都該弄到軍中去。”

    在軍隊裏,任你是龍也得盤著,潑皮們進去隻有撲街的份。就算是水滸裏的那些所謂好漢來了,大抵也隻能低頭。

    趙曙歎道:“他兄妹當初可憐,仲鍼就是當初和他相識,一轉眼幾年便過去了,哎!”

    逝者如斯夫,不舍晝夜,朕老了啊!

    包拯看了他一眼,繼續道:“沈安答應了潑皮們,隨後就去尋了許多販來,教授他們做鍋貼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計謀!”

    韓琦此次和出征保州大勝,以往的陰霾全數消散,人也精神了不少,他讚道:“這便是兵法啊!”

    包拯想起簾年的事兒,不禁苦笑著,“隨後他和販們簽訂了契約,但凡要做鍋貼的,每日給他五文錢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不算多啊!”

    一五文錢真心的不算多。

    包拯搖頭歎息,覺得這些人遲早會被沈安給忽悠了,“他教授了數十人,每月坐在家中就有六七貫入賬。”

    這數額真的不算是什麽啊!

    趙曙問道:“和此事有關聯嗎?”

    “櫻”包拯道:“他此次弄的這個騙術,實則和教授販們鍋貼是一脈相承的,隻是這個騙術更可怕。”

    包拯先問了張八年,“那個密諜可妥當?”

    張八年道:“聽了他的話之後,某當即令人看住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好,張都知眼光不錯,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包拯瞄了一下張八年的身體,那種惋惜之情讓張八年想殺人。

    這是覺著某割了自己,沒法做官,所以才可惜嗎?

    “陛下,一人不可怕,一貫錢也不可怕,但一人能發展多少人?”

    包拯扳著手指頭在數,“自己的親戚朋友,一人少能發展十人,這便是十貫錢。可這十人會繼續發展……一人十人,這便是百人,這百人再發展……”

    一千人!

    這是很簡單的計算,卻讓趙曙脊背發寒。

    韓琦問道:“那些人會那麽傻嗎?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曾公亮覺得包拯有些誇大了這事兒的作用。

    包拯歎息一聲,想先把沈安捶個半死,然後再吊在政事堂的門口風幹了好過年。

    這事兒他本想隱瞞下來,可這個騙術的危害太大了,弄不好就會引發宋遼之間的傾國大戰。

    “當年他哄那些販時,什麽……鋤禾日當午,汗滴禾下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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