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張八年的眼中,最早的沈安就是個膽大妄為的子,若非是包拯當初在看著他,早就被撕碎了。

    雄州沈,這個名號當初惹人嘲笑,覺得這子是在學漢唐的郡望。

    那是雄州啊!

    宋遼邊境的一座城市,那裏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宋遼之間的榷場,誰會用那裏做自己的郡望?

    可沈安就用了。

    北望江山!

    沈卞和沈安父子前赴後繼的在看著北方,沈卞被斥為瘋子,可沈安呢?

    可漸漸的沈安長大了,一次次立功讓他漸漸脫離了包拯的保護,獨自在汴梁站住了腳跟。

    雄州沈啊!

    在汴梁想打響名號何其難,可沈安就成功了。

    “大王,此事他從開始就準備好了坑這些權貴。”

    張八年搖搖頭,“您該跟沈安學這些才好。恕臣直言,皇子……未來的……不能太良善了,要心狠手辣一些,腹黑一些……”

    他經曆過兩代帝王,知道當初的先帝有多憋屈。所以他希望未來的趙頊會更強硬。

    比趙曙還強硬!

    這個國家沒有一個強硬的帝王,那未來的路依舊茫然。指望那些文武官員?別逗了,隻要一放權,他們就會結黨爭鬥,各種手段能讓你做噩夢。

    沒有一個強硬的帝王,什麽好事兒都不持久,那些人總能找到辦法去顛覆那一切,而目的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。

    張八年微微一歎。

    皇城司誰都調查,就是皇帝一家子不能查,所以張八年覺得趙頊很有必要跟著沈安學習,好生熏陶一番這等手段。

    以前趙頊的那些手段在他看來太幼稚了些,不夠,要學沈安下狠手,更腹黑一些。

    趙頊看著他,知道他能出這番話很不容易,就點頭道:“王者……首要仁慈,其次便是大氣,心狠手辣,至於腹黑……”

    他有些羞赧的搖搖頭,仿佛是一個純真的少年。

    在邊上差點聽吐聊沈安起身道:“準備吧。”

    這子比誰都腹黑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茶莊裏,陳吉坐在正堂裏,那些少女回家了,沒有人踩踏板,所以瀑布沒法再現。

    一排排樂器孤單的擺放在那裏,陳吉就坐在一個鼓的邊上,拎起了鼓槌。

    咚咚咚!

    鼓聲起。

    兩個神色冷漠的大漢靠在木柱上,其中一人道:“吵。”

    陳吉搖頭晃腦的道:“知道太子丹嗎?”

    大漢皺眉道:“大宋如今並無太子,你想被皇城司弄進去嗎?”

    沒文化啊!

    資深騙子陳吉搖搖頭,“千年前的易水邊,高漸離擊築,荊軻引吭高歌,嗬氣成虹……知道什麽是築嗎?”

    兩個大漢搖頭。

    連太子丹都不知道的家夥,怎麽可能知道築這種古代樂器。

    陳吉左手虛按,右手用鼓槌擊打……

    “形類於箏,左手按,右手敲擊……”

    咚……

    鼓聲再起,陳吉估摸了一下時辰,不禁有些擔心。

    今日下午有人來傳遞消息,是今夜動手,可現在已經是夜間了啊!

    人呢?

    他一舉騙過了汴梁多名權貴,若是被揭穿,那他隻能祈禱自己有自殺的勇氣。

    要動手的話,想來會有很大的動靜,所以他就敲鼓,想掩飾一番。

    沈縣公,您的節操千萬別掉啊!

    這一刻陳吉用自己多年的行騙生涯發誓,隻要這次能逃脫升,他就洗手不幹了。

    騙子最厲害的能騙誰?

    誰有他厲害,一騙就騙了那麽多的權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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