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首會流芳千古的詞,字裏行間都流露出了眷戀之意,若非是真情流露,沈安怎麽會作出這等詞來?

    難道他對我有那種意思?

    她仔細想著和沈安的交往,不禁癡了。

    大宋最年輕有為的臣子,文物雙全,還長得英俊……

    這樣的人,他竟然在覬覦我的美貌?

    “走了!”

    “嗯?什麽?”

    曹皇後抬頭,就看到了來自於李諒祚的不滿目光。

    還自己沒那個意思,可眼睛裏都是春光流動……

    李諒祚越想越惱火,道:“派出使者去告訴耶律洪基,我們願意和遼人成為朋友,但他必須要賠償些糧草……”

    “回去!”

    李諒祚打馬回去,梁皇後覺得他是吃醋了,就緊緊跟上。

    秋季的城中很是熱鬧,街上人不少。商家吆喝,顧客如雲。

    李諒祚看到這一幕不禁就微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陛下,這是盛世景象呢!”

    梁皇後覺得自己需要哄哄他,就拍來了個馬屁。

    李諒祚點頭,心情大好。

    梁皇後見了心中一鬆,心想他畢竟是年輕,幾句話就哄好了,我果然是有賦啊!

    一對年輕男女在左前方的角落裏,偷偷摸摸的相對而立。

    梁皇後指著他們笑道:“陛下您看。”

    李諒祚看到了,不禁麵露微笑。

    他想到簾年,那時候的梁氏還是他的表嫂,兩人就是這麽偷偷摸摸的。

    那男子伸手托著女子的下巴,搖頭晃頭的道:“纖雲弄巧,飛星傳恨,銀漢迢迢暗度。金風玉露一相逢,便勝卻,人間無數……”

    梁皇後的笑容僵住了,她看了李諒祚一眼。

    這人才將覺得受到了沈安的羞辱,竟然有人在吟誦那首詞……

    作孽啊!

    李諒祚覺得胸口有些悶,他捂著胸口,用力的呼吸著,“這首詞……”

    “陛下!”梁皇後覺得不大對,心想你可要挺住啊!大不了回頭我不再出使大宋就是了。

    李諒祚一頭栽倒馬下,旋即興慶府大亂。

    夜裏,病榻邊的梁皇後仰低喝道:“沈安,你這個賊,我定然要殺了你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耶律洪基已經要氣瘋了。

    呯!

    茶杯粉碎,下麵跪著的將領額頭上全是血,卻不敢動一下。

    “敗了?竟然敗了?”

    那雙黝黑的眸子裏全是怒火和不敢相信,殺機漸漸彌漫。

    “統軍大將也被俘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損失兩萬……”

    耶律洪基在快步疾走著,鼻息咻咻。

    “朕派出了大軍,還是突襲,這樣的安排下何人能擋?”

    下麵的官員們低下頭,覺得這真是倒黴催的失敗,估摸著會有許多裙黴。

    “保州沒拿下……嗬嗬!保州,朕隻需五千人就能拿下的城,可竟然安然無恙。若是有了保州城作為底氣,退回來也能讓宋軍進退兩難……為何沒有拿下!?”

    下麵跪著的將領渾身灰撲頗,臉上還有傷疤,他抬頭道:“陛下,臨行前您不是要速戰速決嗎?臣等當時趕到保州城時,他們早有準備……斥候稟告宋軍大軍北上,大多是步卒,臣等就南下尋求決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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