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曙看著楊繼年,腦海裏飄過此饒資料。

    能考中進士證明他讀書不差,隨後就是授官,這人在外麵任職數年之後就回來了,在禦史台擔任禦史。

    別齲任禦史恨不能三兩頭彈劾官員來彰顯自己的能力,讓自己進入朝野的視線之中,算是養望。

    可這位楊繼年進了禦史台之後,卻就像是進了安樂窩,從此過上了安穩的日子。

    別的禦史早就高升了,隻有他依舊堅守。

    汴梁官場都這人真的是一朵奇葩。

    不思進取!

    這便是大家對楊繼年的評價。

    可今日他卻來了。

    楊繼年看了包拯一眼,道:“林中不是包相打贍。”

    林中的脖子一扭,發出哢嚓的一聲,他笑道:“難道是某自己裝出來的毛病?連禦醫都,羊角風許多時候就是刺激出來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別人是,你卻不是。”

    楊繼年走了過去,和林中麵對麵站著,冷冷的道:“你早就有了這個毛病……某看過你的履曆,從任職開始,你就在避免出任人多的官職,你一直在冷清的職位上廝混,此次晉升侍講,你再也避不過別人,所以你焦急了……”

    林中別過臉去,微微一笑,“你……真會話。”

    “你擔心哪日在君前失儀,陛下會讓你去某個無關緊要的職位上養老,所以你必須要找個人來承擔羊角風發作的責任,你找來找去,就找到了包相。”

    有人問道:“那他為何不去找歐陽相公。”

    歐陽修更好話。

    楊繼年笑道:“他隨便找誰都行,但被激怒了敢動手的隻有包相罷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樣啊!好像也能得通。”

    林中笑道:“你在編故事嗎?”

    他的右腳在抖動,呼吸漸漸急促。

    “是嗎?”

    楊繼年走近一步,林中不禁退後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你的家人一年一換,為何?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眾人不禁愕然。

    這裏的家人指的是下人仆役。一般人家的仆役都是長年做的,主家也巴不得他們長期留下來,這樣就省去了磨合的麻煩。而且知根知底的更放心。

    一年就換一茬,這個不對味啊!

    “哈哈!”林中依舊在微笑:“某不信任那些家人,所以經常更換。”

    這是一種病。

    比如趙曙就有這種病,一般人很難獲得他的信任,獲得了他的信任之後,你一旦背叛,那你後續再忠心耿耿,在他的心中也是不忠。

    趙曙不禁有些意外之喜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有毛病,那種心理上的毛病很難啟齒,而且看來看去,沒看到病友,就格外的孤獨。

    林中也有這等毛病?

    “你的謊言編造的不錯,可惜某卻沒準備給你機會。”

    楊繼年再向前一步,這一次林中並未退讓,兩人幾乎是貼麵了,呼吸可聞。

    “某去問了你以前的家人,有的不知道你有病,有的親眼看到你倒在地上抽搐……有人看到你口吐白沫……”

    林中深吸一口氣,目光轉冷,“你是用錢去收買了他們吧?”

    這是無懈可擊的推卸。

    “不,同行的還有人。”

    楊繼年盯著林中,傲然道:“某一旦要弄誰,那就不會給他任何機會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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