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曙起身道:“此事擱著,讓司監的人安靜些,否則就滾去瓊州。”
……
官家的態度出去了,沈安能讓人飛的話也傳出去了,司馬光的反應很快,進宮道:“陛下,沈安最近有些浮躁,這等謊言都能出來蠱惑君王,臣覺著該罰……”
沈安正好也在,聞言就問道:“若是能呢?司馬諫院可願一試?”
司馬光一臉正氣凜然的道:“你若是敢能,那老夫就第一個上去。不過不能上又如何?”
這是將軍!
沈安覺得自己的正氣還是差了一些,就努力醞釀出來,然後正氣凜然的道:“若是上不去,某願意去登州為官。”
咦!
眾人不禁都有些感動了。
那是登州啊!距離汴梁一千多裏地,而且那地方隔海和遼國的東京道相望,最近遼國的水軍漸漸複蘇,不定就會來一把突襲……
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,而且還危險,沈安竟然願意拿來打賭,這個誠意真是滿滿的。
趙曙覺得這種意氣用事最無趣,可沈安都出來了,他隻得不悅的道:“此事沈安你可是孟浪了?”
你若是孟浪了,就趕緊尋個借口,喝醉了什麽的,朕這邊給你打個嗬嗬就過去了。
沈安認真的道:“陛下,臣當年師從機關高人……”
趙曙和宰輔們齊齊想翻白眼。
你一陣子自己師從於邙山神醫,一會兒自己師從於邙山兵法大家……現在你竟然自己師從於機關高人。
有那麽多學識可以學,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!
司馬光淡淡的道:“此事老夫拭目以待。”
沈安笑道:“不會辜負了司馬諫院的期望,咱們到時候再見。”,他在想著司馬光在上叫不應,叫地地不靈的絕望……
嗬嗬,爽歪歪啊!
沈安告退,隨即朝會就散了。
幾個宰輔出去,一路琢磨著。
韓琦有些遲疑,“老夫覺著沈安不是這等吃虧的人啊!可他卻這般自信,難道真能把人弄上去?若是輸了呢?登州可不是好地方。”
歐陽修是個美食愛好者,突然想起了什麽,喜滋滋的道:“登州有好海鮮呢,又大又肥美,好吃。”
尼瑪!
前麵的司馬光回身道:“沈安好吃……去燎州就是如魚得水?”
韓琦尷尬的道:“是啊!”
司馬光憤怒了,“他連打個賭都要使壞心眼,缺不缺德啊!”
稍後趙曙得了這番話,不禁歎道:“那個沈安……司馬光和他比,真是太純良了。”
陳忠珩覺得這是對自己好基友沈安的汙蔑,他堆笑道:“官家,那司馬光最是刻板,可此次卻擠兌了沈安打賭……”
他挑挑眉,趙曙見了就道:“好生話,別弄的這般猥瑣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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