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沒貪腐!”韓琦負手而立,狐疑的道:“那奏疏裏的言辭鑿鑿,可老夫確定沒有貪腐,會不會是你們記錯了?”

    王德一臉委屈的道:“韓相,就算是咱們這邊記錯了,您那邊也得有文書核對的吧,這不可能兩處都錯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韓琦很憋屈的走了,王德叫人去查賬簿,然後令人去問了沈安。

    “郎君,那個韓琦……王郎君的意思是……您想不想弄這人,若是想弄,咱們就在賬簿上做手腳,把他的貪腐做成鐵案。”

    嘖!

    沈安有些頭痛,覺得王德這廝越發的心狠手辣了。

    商人發展到一個境界之後,就會覺得賺錢已經無法滿足自己的追求,那個咋辦?

    於是有人從政,想做官,去領導別人,吆五喝六的,從中找到爽福

    而王德顯然就是另一種類型的商人,用那陰暗的心思在揣摩著這個世界,尋機坑人。

    老王啊!這樣不好,真的不好。

    關鍵是韓琦最近很不錯,有他在前麵頂著,包拯少了許多壓力,沈安也不用費勁口舌去什麽大宋需要革新……

    老韓虎背熊腰的這麽站在前麵,什麽要刀槍入庫,馬放南山的話最好別,否則他能噴死你。

    噴不死?那他會打死你!

    老韓就是這麽跋扈,就是這麽暴躁。

    暴躁好啊!

    這個大宋近乎於重病,就該讓韓琦這等暴躁的人來咆哮,來抽打。

    可貪腐是怎麽回事?

    蘇軾急匆匆的來了,“那個安北啊!禦史台群情激昂,都準備衝著韓琦下狠手呢!”

    氣微熱,他打開扇子,一邊扇風一邊喊道:“果果……”

    嗬哧嗬哧的聲音傳來,花花衝進了書房,然後抬頭看著蘇軾。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

    蘇軾手中拎著個油紙包,卻是一條噴香的炸魚。

    沈安道:“給它吧。”

    “給花花?”

    蘇軾有些不解,而且他很怕狗。

    沈安接過油紙包,把繩子遞過去,花花咬著繩子轉身就跑了。

    “這狗還能幫忙幹活?有出息!”

    蘇軾覺得很不可思議,沈安道:“要不你家裏養一條吧,看家護院,你無聊了還能陪著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養。”

    蘇軾是真怕狗。

    “那個韓琦貪腐之事如何?”

    蘇軾是來討教的,順帶想把下半年的任務也完成了。

    “多半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沈安很是篤定的道:“韓琦跋扈,可當時他為官家登基立下了大功,這等功勳,官家定然會逢年過節的給好處,和官家給的好處比起來,那五百貫算個屁。”

    “可人心貪婪啊!”

    咦!

    沈安覺得蘇軾好像長進了不少,連人心貪婪都感悟出來了。

    可下一句蘇軾就暴露了自己情商低下的原型。

    “若是能借機把韓琦拉下來,曾公亮上去,包公就能再進一步……”

    “消停了吧。”

    沈安覺得這廝真的不能為官,“韓琦於官家而言就是一份舊情,官家這等人性子不大好,可卻念舊情。隻要你不背叛他,那就一生無憂。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就算是貪腐了五百貫,韓琦依舊會沒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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