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肉湯底熬煮的很美味,果果最喜歡的就是豆腐。

    吸飽了湯汁的豆腐蘸水碟裏蘸一下,然後輕輕一咬,那汁水就從豆腐裏緩緩釋放出來……

    果果吃的眼睛都眯住了。

    “炸鵪鶉來了沒有?”

    “來了,應該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不來就不要了!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某這便去催催那個女人。”

    外麵一陣喧嘩,稍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息聲。

    是個女子。

    “對不住了,來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女人還想不想做生意了?好了時辰你不到,客人要是發火了還不是某這邊受著?”

    “對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對不住對不住,你就知道對不住。”

    稍後隔壁的客人又了那個女人一通,而且越越難聽,竟然有些調戲的意思。果果聽了就低聲道:“哥哥,他們好凶。”

    沈安看向楊卓雪,楊卓雪道:“都嚇到芋頭了。”

    馬丹,公共場合這般行為不檢點。

    沈安回身,芋頭正在吃手指頭,見他回頭就咧嘴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我英俊的兒子喲!

    沈安心情大好,就打開房門,衝著隔壁喊道:“差不多就行了啊!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?”

    隔壁寂靜了一瞬,接著有個男子罵道:“哪個糞坑裏爬出了你這條蛆蟲,特麽的還什麽差不多就行了,來,讓爺爺看看你的臉有多大……”

    房門本是打開了,一個男子走了出來,滿麵通紅,看來沒少喝。

    他見了沈安就指著他罵道:“艸尼瑪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的眼中多了冷色,聞種剛想出手,沈安更快一步。

    呯!

    他一拳就把男子打了個滿臉桃花開,接著衝上去,雙手拉住男子的腦袋,同時提膝。

    呯!

    男子抬頭發出一聲慘嚎,那臉上都變形了,就算是他老母來了也絕壁認不得。

    後麵的幾個男子正在衝出來,邊跑邊喊道:“住手,你想找死呢!艸尼瑪!”

    沈安沒二話,丟下男子衝了過去。

    一陣拳腳之後,沈安已經身在房間裏了,他微微喘息看著掌櫃道:“報官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沈縣公?”

    邊上的女子有些訝然,沈安看去,卻是熟人。

    “左娘子,久違了。”

    左珍手中提著一個大食盒,滿頭大汗,看樣子是一路奔跑來到了這裏。

    左珍沒想到竟然是沈安出手,她放下食盒,福身道:“多謝沈縣公。”

    沈安看了她一眼,覺得這個女人真的不容易。

    她敢提著捕逼著丈夫寫下和離書,敢提著捕去劈砍混混,但做生意時,被羞辱了卻不吭聲。

    這便是生活的逼迫。

    她能忍住就明知道分寸。

    做人很艱難,不管是夫妻之間還是父子之間,以及同僚、朋友之間,一個分寸最是難懂。

    這時躺地上的一個男子趁著他們不注意,一下爬起來就往外跑。

    沈安搖頭,聞種就放過了他。

    “都等著,你們都等著,都等死吧!”

    男子在外麵喊了一嗓子,然後就跑了,估摸著是去叫人。

    掌櫃和左珍都不擔心這個,可地上的幾個男子卻在發狠,“等著,咱們叫人去,今日定然要讓你血濺三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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