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此大宋賣了兵器給你們。”沈安一臉正色的道:“那些都是神兵利器,大宋國內都還沒用上就先給了你們,這是何等的親切,這是何等的眷顧啊!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占城使者的臉上就更糾結了。

    那邊的交趾使者估摸著自己死不了,就笑道:“剛才……剛才那……那饒才是寶刀。”

    聞種一刀就弄斷了他的短刃,手法和力量另,就那長刀的鋒銳程度,交趾使者也有些忌憚。

    聞種淡淡的道:“大宋多的是這等刀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外交人才,這話也是下意識的想震懾住兩國使者。

    交趾使者是有些害怕,但占城使者卻仰著頭,一臉委屈的看著沈安,就差落淚了。

    這便是你的崽?

    “安心,交趾的刀槍絕對比大宋賣給你們的差。”

    沈安就差點挑明了,讓他們趕緊去和交趾人開戰。

    十多年前,交趾的李德政一戰擊敗占城,還幹掉了他們的國主,這個是奇恥大辱吧?

    肯定是。

    包括真臘在內,中南這三國之間不會有和平。

    大宋要如何在這中間找到平衡,讓他們不斷互相牽製,這個是要仔細考量。

    “大宋為何賣兵器給占城?”

    交趾使者不敢大聲話,但眼神帶著的憤怒幾乎和火焰差不多。

    那些大宋官員都有些尷尬,可沈安卻淡淡的道:“大宋樂意,僅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有錢難買我樂意,怎地?

    交趾使者羞怒之下,就咳嗽了起來。

    沈安看向了占城使者,目光炯炯的問道:“你既然那批兵器不好,那就退回來,一文錢都不會少占城的。”

    “來人!”

    沈安抬頭叫了個官員過來,吩咐道:“馬上派人去,把給占城的兵器收回來……”

    交趾使者狂喜道;“沈縣公果然是光明磊落的君子,回頭某請飲酒……”

    “沈縣公,某錯了。”

    占城使者哭嚎道:“某是口滑了,口滑了。”

    沈安冷笑道:“這次口滑,下次想滑什麽?這是兩國交往,一言一行無不慎重,回去後,你國國主應該要給大宋一個交代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。”

    使者沒口子答應,然後哀求道:“沈縣公,那兵器……那些兵器就看在多年的交情上,賣了吧。”

    大宋若是和占城冷下來,交趾就敢回頭收拾了他們。

    沈安點頭道:“隻此一次!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。”

    占城使者汗出如漿,知道剛才隻要沈安反口不認賬,交趾使者馬上就會立即回國,隨即交趾大軍就要傾巢出動了。

    交趾使者悲憤的道:“交趾不會屈服!”

    “拭目以待。”

    沈安現在連敷衍交趾使者的心思都沒有了。

    占城使者得意的道:“大宋賣的可是神兵利器,此後交趾可還敢入侵占城嗎?”

    交趾使者覺得自己目睹了最大的悲劇:宋人果真要武裝占城了。

    這是兩頭牽製。

    不過宋人不能入侵交趾吧?

    他覺得宋人不可能突破那些惡劣的環境,進入交趾境內征戰。

    “你們……”

    他剛想一番狠話,卻見一隊侍衛走出了皇城。

    這些侍衛的長刀一看就是普通式樣的,而聞種的卻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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