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很是糾結的道:“這事兒……它和那個誰,沒關係啊!”

    使者苦笑道:“誰不是呢,可偏生是在西北作的,內容還那麽……讓人遐思。”

    什麽兩情若是長久時,又豈在,朝朝暮暮。你和梁皇後可不是見一麵,再見估摸著就不可能聊那種?

    然後一聯想,那些知道梁皇後去青澗城的臣子會窺探著李諒祚的頭頂,暗中同情他的遭遇。

    哥這是造孽了?

    沈安有些尷尬,別的事兒也就罷了,可那首詞是他送陳忠珩的,被戴在梁皇後的頭上,他很內疚。

    是的,這廝內疚的對象不是梁皇後,而是老陳。

    老陳那麽耿直,某對不住他啊!

    李諒祚會不會發狂?然後令人不惜代價的刺殺我?

    沈安覺得脊背有些發寒,然後幹笑道:“此事……清者自清……”

    一直出了沈家,使者依舊有些渾渾噩噩的。

    隨從問道:“難道沈安沒答應?”

    “答應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看著……不對勁啊!好像是被欺負了。”

    使者怒道:“那個沈安,那個不要臉的東西,他竟然用一句清者自清就搪塞了,不要臉!”

    “什麽事?”

    使者搖搖頭,梁皇後去青澗城的事兒不能廣而告之,否則李諒祚會弄死他全家。

    那個不要臉的東西!

    使者罵著沈安,突然道:“但他一戰勝了耶律洪基,對我國有莫大的幫助,哎!”

    隨從豔羨的道:“宋人以前哪裏這般勝過遼人?幾次都是沈安,他這麽年輕,竟然文武雙全,文能開宗立派,武能一戰勝遼人,真是……才都不足以形容他。”

    “才……”

    使者仰頭看著汴梁的藍,唏噓道:“宋人這邊總是能出才,但沈安卻是最特殊的一個。文不怕,宋饒詩詞文章那就是放屁,再多再出色也是放屁。這年月啊,唯有武功……刀槍才是王道,殺人才是正道……不殺人,人就殺你,奈何宋人卻出了這麽一個特殊的才,文采武功都出彩,耶律洪基英名不保,還吐了口血,嘿!吐血!”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使者很是意趣闌珊的道:“沈安才二十歲……操蛋啊!他至少還能活四十年吧,想想西夏後麵的四十年要麵對這麽一個不要臉的人,某突然覺著有些難過。”

    “曹國舅來了。”

    隨從低聲提醒,使者趕緊徒了邊上。

    曹佾帶著幾個家仆進了沈家,尋到沈安後,就頹然道:“某犯錯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麽了?”

    沈安在給果果找字帖,很忙。

    從到了汴梁開始,他就堅持讓果果練字,如今果果的字算是有些意思了,需要更進一步。但字帖卻要看風格,不好選。

    曹佾呆坐在那裏,木然道:“某昨夜……有人請客,某喝多了,然後……”

    “然後打架了?輸了還是贏了?”沈安拿起一幅字在看,好像是王安石的,他覺得不適合妹妹,“打輸了招呼一聲,兄弟們去幫你找回場子。”

    他又找到了一幅字,仔細一看卻是趙曙的。

    操蛋啊!這可是禦筆,幾百年後值老鼻子錢了,得收起來。

    “安北,哥哥我昨夜……和十餘個女子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的手一抖,那幅字的邊上被撕開了些,他心疼的卷了起來,然後回身問道:“喝酒?那沒事,不過女人生半斤酒,你這是喝多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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