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櫃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稍後外麵傳來了腳步聲,掌櫃問道:“看看誰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是……見過歸信侯。”

    沈安親自來了,晏月還記得他,趕緊起身行禮。

    陳忠珩本以為沈安會派個人來,沒想到他竟然親自出馬,感動的不校

    “多謝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眼睛有些紅,沈安見了心中歎息。

    這是對晏月上心了,見她被欺負就感同身受,竟然眼睛都紅了。

    老房子著火果然燃的快啊!

    這時裏麵出來了一個夥計,見到了沈安後,他驚呼一聲,喊道:“不好了!”

    裏麵呼啦一下就衝出來一群大漢,夥計和潑皮混雜在一起,都是凶神惡煞的。

    “誰來找死?”

    掌櫃目光銳利,盯住了沈安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您是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經常路過禦街,不少人都認得他。

    邊上有人喊道:“是沈縣公來了,周倫,你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沈縣公來了?”

    “在哪?”

    一時間外麵就圍滿了人,有人興奮的問道:“沈縣公,那些遼人可凶嗎?”

    “凶。”沈安的話讓大家黯然,覺得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對手真的很難過。

    “可大宋將士更凶。”

    是啊!大宋將士能擊敗凶狠的遼人,他們更凶。

    於是眾人就歡喜了起來。

    陳忠珩趁機低聲了晏月的事兒。

    沈安聽了頻頻點頭,道:“半個時辰之內,那些肉幹會回來,連本帶利!”

    晏月聽了就苦笑道:“沈縣公,那些肉幹早就被移走了,否則剛才我就敢帶著人衝進去,隻要尋到肉幹,就能去開封府告他。”

    行走西北經商的晏月怎麽可能怯弱,隻是她深知這些地頭蛇的手法,隻能認栽。

    沈安微笑道:“某和老陳多年的交情,兄弟一般,你隻管放心和他在邊上喝茶,回頭肉幹就來了。”

    晏月還想話,陳忠珩道:“你信他沒錯。”

    沈安和他是兄弟般的交情,這是極為難得的事兒。

    沈安前程無量,和內侍論交情沒半分好處,可他還是認了。

    這人……真的夠意思啊!

    回過頭,沈安看著周倫,笑眯眯的道:“那些肉幹呢?”

    周倫幹笑道:“沈縣公,什麽肉幹?那些貨都堆在後麵,您可以去看。某這邊正準備和晏月結算錢呢!”

    “某問的是那五百斤肉幹。”

    沈安走近一步,周倫後退一步,臉上全是汗水。

    晏月看到這一幕,不禁納悶的道:“沈縣公那麽厲害?”

    這時邊上有商戶喊道:“沈縣公,周倫經常讓人吞別饒貨,特別是北邊和西北來的商人,巡檢司的人不喜歡他們,所以周倫經常欺負他們,還讓潑皮去敲詐勒索他們……”

    “對,周倫這等事幹過好多次,咱們能作證。”

    晏月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幾個商戶,喃喃的道:“先前他們都不肯作證。”

    這些人怎麽和變色龍一樣的呢?前麵一個樣,現在一個樣,真是不要臉。

    陳忠珩笑道:“你不知道沈安在汴梁的名聲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名聲?”晏月覺得沈安文武雙全,定然是美名。

    “以德服人。”

    晏月點頭道:“果然是道德高深的沈縣公,這個以德服人再恰當不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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