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頊伺候趙允讓喝了三巡酒,趙允讓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和沈安自去,老夫在此和他們話。”

    他的年歲大了,人老就怕寂寞。趙曙父子都在宮中,他難得一見。家中的那些兒孫倒也知道陪著他,隻是老趙的脾氣不好,外麵的人經常聽到他叫罵畜生。

    趙頊和沈安去了書房,叫人弄火鍋。

    “遵道他們現在都沒法出來,元澤也在書院出不來,就咱們倆。”

    一個火鍋架在那裏,酒是釀造的果酒,喝著酸甜。

    “若是早知道能對上耶律洪基,我定然是要去的。”趙頊很遺憾,甚至是有些不滿自己身份帶來的限製。

    “以前想去何處就能去,如今出個皇城都得去請示一番,累。”

    “要做事就得受累。”沈安虛偽的安慰了他,轉口道:“此次見到了耶律洪基,其人看著沉穩,氣勢不凡,可終究格局不大。”

    “當時他拿著一本書在看,沒搭理咱們,這是裝模作樣。帝王需要裝模作樣,可更需要威嚴。遼人屯兵朔州,這是敲山震虎,也是威脅,如此大宋使者去了,他該展示的是威嚴,而不是輕視。這一點他弄反了……”

    趙頊仔細聽著,隨口道:“所以你就點了一把火?”

    沈安愕然,旋即道:“隻是手癢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某在,定然會把那東西放在門內,氣冷,他們又沒有水晶窗戶,定然會關門閉戶。等那東西點燃了大門,耶律洪基從哪跑?倉促間隻能翻窗……帝王翻窗……他丟人啊!”

    趙頊愜意的道:“若是能多帶幾枚就好了,門內一個,窗外一個,這樣就封死了耶律洪基的路,活活燒死他。”

    沈安見他的很是雲淡風輕,不禁為以後的大宋感到粒憂。

    這廝這麽腹黑,以後的臣子怎麽辦?

    今日拉稀,明日便秘,誰受得了?

    還有對外關係,那些國家大抵會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想想,今日大宋皇帝和顏悅色的兩國交好,兄弟般的關係,發誓一定讓和平之光照耀世界,可轉過頭大宋軍隊就呼嘯而來,把沒有防備的對手幹掉。

    這樣的帝王……

    也不錯吧!

    沈安覺得現在的世界環境就是原始叢林,沒什麽信譽可言,更談不上和平。

    有這麽一個腹黑的皇帝,對大宋來是幸事,至於其它國家……

    那就自求多福吧。

    這塊土地上沒有無辜者,北方就不了,那是中原的世仇,世世代代都產生對手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

    交趾是個白眼狼,其它的也好不到哪去……

    這便是中原熏陶了千年的周邊環境?

    沈安覺得抑鬱了。

    “安北兄想什麽呢?”

    趙頊最近被關在宮中,今日聽聞趙允讓要來恭賀,就討了個伺候祖父的差事,這才得出宮。

    所以他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不亦樂乎。

    沈安端著酒杯道:“遼軍悍勇……你莫要輕視他們。此次廝殺,遼軍……某從未見過蟻附攻城,總覺著這是用人命去填,可遼人就那麽幹了,沒人退縮……”

    蟻附攻城真的很慘烈,不管對守城還是攻城的一方都不是易事。

    趙頊皺眉道:“那大宋將士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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