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太後已經得了消息,隻是比較籠統。

    “去問問大郎的消息,去問問他可受傷了嗎?”

    她站在殿外,神色焦急的就像是一個等待孩子的母親。

    大捷之下,皇帝的心情定然極好,所以這算是好差事。

    “臣馬上去。”

    這等好差事任守忠自然不會放過,一溜煙就跑了。

    最近皇後不時來這邊看看,陪太後坐坐聊聊,這等融洽的氣氛讓太後的身邊人無不歡欣鼓舞,都覺得自家主饒養老不愁了。

    可在任守忠的眼中,這些隻是尋常。

    他要的不是這些,而是權利。

    唯有權利才能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。

    所以但凡有去官家那邊的差事,哪怕是挨打他都願意去。

    在旁人嗤笑的時候,任守忠卻在慶幸。

    因為他深知,所謂的印象就是靠著無數次的熟悉產生的。

    哪怕是挨打,他也從未犯下大錯。但官家顯然是記住了他,上次去傳話時,一看到他就叫出了名字,而且很親切的讓他滾……

    這就是熟悉啊!

    他一邊想一邊奔跑……

    這是必須的姿態。

    “任都知真是勤勉啊!”

    “看看,一件事咱們是慢騰騰的,任都知卻是一路狂奔,怪不得人家能做都知,咱們隻能填飽肚子,這便是差距。”

    一群宮女內侍豔羨的看著任守忠跑到了邊上轉角處,然後來了個急轉彎。

    呯!

    一個內侍突兀的出現在轉角處,然後被任守忠撞的鼻子噴血。可在這等情況下,他兀自喊道:“保護官家!”

    喊完之後,這人就撲向了任守忠,直接乒了他。

    陳忠珩凶狠的一拳把任守忠打的滿臉桃花開,邊上才有人喊了一嗓子:“陳都知,誤會了,是誤會!”

    任守忠慘叫一聲,喊道:“某是任守忠,某是任守忠……”

    陳忠珩這才站了起來,他的鼻子在噴血,可卻不管不鼓在看著兩邊。

    很忠心!

    陳忠珩的一係列反應很快,這才是他本能反應,所以趙曙很滿意。

    “去找禦醫看看。”

    這是肯定和獎勵。

    可在對著任守忠時,趙曙明顯的就冷了臉,“何事?”

    任守忠滿臉青腫的道:“娘娘令臣去問問國舅之事。”

    趙曙微微點頭,然後和高滔滔走了過去。

    任守忠欲哭無淚的跟在後麵,不時摸摸臉上的青腫。

    怎麽運氣就那麽差呢,竟然撞到了陳忠珩。

    他隻想到自己的運氣差,卻沒想到宮中人做事需要穩重。

    陳忠珩也在宮中奔跑,但卻不快,隻是做個姿態罷了。

    到了慈壽宮外,正在翹首以盼的曹太後差點情緒就崩潰了。

    這帝後一起來,難道是大郎出事了?

    想到曹佾戰死沙場,曹太後就痛恨自己當初為他謀劃出征之事。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趙曙自然不方便經常來這邊,即便是來了,身邊多半會有高滔滔,這是避嫌。

    他不是趙禎和曹太後的兒子,避嫌是必須的。

    所以他話也多了嚴肅和儀式福

    曹太後一下就抓住了門邊,隻覺得世界一片灰暗。

    “曹佾此次出戰……身先士卒……”

    是了,大郎太實誠,一定是衝殺在最前方,忘記了將領可以躲在後麵指揮……

    “衝殺在前,斬殺不少敵軍……指揮得力……”

    曹太後覺得不大對,這不大像是陣亡的法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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