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離家出走對果果來有些新奇。

    她在包家和包綬挖了幾個足以把包綬埋進去的大坑,然後兩個屁孩在商議怎麽挖地道,然後從包家潛逃出去。

    包綬的臉上和身上有不少泥土,他興奮的道:“果果,我們挖個通往外麵的洞吧,然後想出去就出去,想回來就回來。”

    果果沒好氣的道:“會被抓回來,哥哥會打斷你的腿。”

    “他打不過我爹爹。”

    包綬是個驕傲的屁孩,可果果卻覺得他很幼稚。

    “你是個笨蛋!”

    果果不準備實施這個計劃。

    “果果。”

    沈安來了,帶著花花緩緩走來。

    果果起身,歡喜的道: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什麽離家出走,什麽被凶的委屈,此刻都煙消雲散了。

    花花奔跑過來,看了包綬一眼,然後回身繞著果果轉圈。

    包綬覺得這樣很神氣,就招手吆喝:“花花過來。”

    花花忙著和主人親熱,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。

    “好奇心可以有,但別拿好奇心去冒險。”

    沈安看著髒兮兮的妹妹,回想了一下前世十歲的女孩,那些女孩每日背著書包來往於學校和補習班、興趣班之間,木然學習,木然抗爭……然後被鎮壓。

    相比之下,果果的日子好過了許多。

    果果抬頭,“好。”

    沈安垂手,果果習慣性的牽著他的衣袖,兄妹二人往外走。

    花花不時跑到前麵,然後止步回頭,仿佛是在催促走快些。

    身後的包綬很委屈的喊道:“爹爹,我要養狗!”

    孩子喜歡攀比不算什麽,可包拯卻見不得這個。

    “今日的字帖寫了嗎?”

    “爹爹,不是今日不寫了嗎?”包綬覺得自家老爹的忘性越發的大了。

    包拯板著臉道:“什麽不寫了?去,寫兩大篇才能吃飯。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包綬的眼中多了淚水,“爹爹你話不算數,你耍賴。”

    包拯冷哼一聲,“去寫了來。”

    包綬委屈的去了,站在門外仰頭看著空,強忍著淚水,覺得自己就是一條好漢。

    “阿郎,先前您不是讓郎君今日不用做功課嗎?”

    老仆舍不得見到包綬委屈,就為他辯解著。

    包綬一聽就歡喜了,覺得自己翻身有望,頓時就忘記了好漢的行為準則,回身道:“爹爹,你先前過的。”

    包拯看了他一眼,“看看果果多乖巧,再看看他,上房揭瓦隻是尋常,上次還弄了糯米在椅子上,老夫坐下去還覺著軟和,可等再起來時……”

    被糯米黏住屁股是啥感覺?

    看看包拯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火氣在升騰,若是換了別人家的父親,鐵定會叫人送家法來收拾包綬。

    可老包舍不得啊!

    六十歲得的兒子,他愛都愛不夠,怎麽舍得下手。

    可想到沈安先前的話,包拯不禁在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正確。

    “去吧,今日可以不做功課。”

    包拯覺得為人父的信譽是要有保障的,但他還有大窄…

    “爹爹真好。”

    包綬歡喜不已,包拯嗯了一聲,“明日開始,每日多寫一篇……”

    包綬的臉蛋馬上就黑了。

    “爹爹……”

    包拯起身道:“為父要去三司了,你好生在家,莫要再調皮,否則功課再加……”

    這個消息宛如晴霹靂,讓包綬一下就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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