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圖被拿了出來,攤在桌子上,一群宰輔加上沈安圍著。

    “交趾那邊隻是襲擾,遼人那邊如何?”

    韓琦的手指頭很白嫩,可卻也跟著胖了。他用粗壯的手指頭點著登州對麵的遼境,抬頭問沈安。

    MMP,韓琦你真的不厚道啊!

    富弼是樞密院,按理這事兒該是他來分析。

    可韓琦就沒想過問他。

    沈安也忽略了富弼,因為他覺得老富的戰略眼光不咋滴。

    “某以為水軍目前對宋遼之間的形勢起不到什麽大作用。”沈安下了這個定義,“水軍目前在北方的任務就是壓製住遼饒水軍,讓他們絕望,覺著大海就該是大宋的。”

    這個年代海權主義連萌芽都談不上,大食人也隻是通過大海貿易掙錢,誰都沒想過利用大海來擴展。

    “隨後大宋水軍的任務就是不斷襲擾交趾。”

    “襲擾交趾倒是好,可常年襲擾,耗費可不啊!”

    曾公亮覺得這樣的襲擾有些得不償失,性價比不高。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李日尊會受不了,加上那些交趾權貴的逼迫,他遲早會出兵來報仇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擒獲他。”韓琦淡淡的道:“官家的身邊差個伺候的人,某看他就校”

    “沒錯。”這個連歐陽修都讚同。

    “水軍另外的任務就是出海,保護大宋商隊貿易,順帶……去看看海外的風景嗎,想來會更為壯麗。”

    宰輔們相對一笑,曾公亮道:“海外的風景倒是不錯,若是能弄到些金銀就更好了。”

    水軍連續兩次出海都有大收獲,讓窮的想賣身的宰輔們心動了。

    “金銀會有的,銅礦也會有的,各等寶石香料更是多不勝數。”沈安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騙女人下海的家夥,聲音很惡心,“在南邊,那些島上的然金塊大的一人都扛不動,銀子……銀子最多的還是在倭國。”

    “倭國啊!”

    韓琦分明就是心動,他看著常建仁問道:“水軍可能攻伐倭國?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常建仁覺得這個世界沒什麽能阻攔大宋水軍,所以很是自信。

    而韓琦就喜歡這種自信,“那邊有多少銀子?”

    “多的可以拿銀子砸人。”

    銀子倭國真的是很多啊!

    這一點沈安並未騙他們。

    韓琦摸著胡須,道:“等等看。”

    這事兒需要時機,需要一個借口。

    “韓相可是想借口嗎?”沈安問道。

    韓琦點頭,“大宋能與周邊和睦,靠的就是不欺負人,那倭國雖然前唐時和中原有些紛爭,可如今卻很老實。師出無名啊!”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”沈安一本正經的道:“下官記著不是有些倭國人在大宋讀書嗎?要不……下官記得其中有人窺探大宋的軍情……圖謀不軌……狼子野心,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啊!”

    “果真?”韓琦聞言就怒了,喝道:“叫人去問問張八年,皇城司是怎麽看的京城?他這是瀆職,回頭老夫定然要讓他好看。”

    老韓膨脹了,竟然要讓張八年這個皇帝的家奴好看。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假的。”沈安有些尷尬的出了真相,讓韓琦想吐血。

    “年紀輕輕的,指驢為馬,無中生有的手段玩的比老夫還要嫻熟,你這個真是有奸臣的潛質啊!”

    韓琦憋悶,富弼看了心中就歡喜,這時外麵有人來稟告:“諸位相公,那遼使在外麵大喊大叫,大宋旁的不行,可就是嘴皮子厲害,造謠生事無所不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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