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能不擔心嗎?”
沈安沒好氣的道:“某是過來人,知道那是什麽。”
少年血氣足,最容易在這方麵犯錯。
“喝酒!”
曹佾舉杯,沈安舉杯。
兩人連續幹了好幾杯,曹佾喝的醺醺的,道:“多謝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沈安覺得自己破壞了曹佾的命運,以後的民間傳大概就少了一個神仙。
“可對曹某,對曹家卻是大事。”
曹佾再次舉杯。
兩人灌水般的喝酒,看呆了趙頊。
這是要倒下一個才停止的意思?
“好了。”沈安舉手投降,“某不喜歡白喝酒,家中的幼子怕酒氣。”
曹佾放下酒杯,遺憾的道:“某一直想看看你是什麽樣的一個人,可卻看不出來,就想灌醉你。人酒後才是真人,可惜啊!”
“某是個老實人。”沈安笑著道。
多少人我沈安實誠?
“郎君!”
“大王!”
門外同時傳來聞種和侍衛的聲音。
“進來。”
二人開門進來,侍衛道:“剛才包拯在三司放話,是韓琦勞苦功高,可背後卻有見不得饒在弄他,他令三司上下不許摻和彈劾韓琦之事。”
聞種補充道:“包公那些人是在背後捅刀子。”
沈安微微皺眉,然後低頭。
他伸手握住酒杯,然後用右拳捂著鼻子……
曹佾歎道:“包公對韓琦可沒什麽好感,可卻突然變卦了。若非是他們二人異口同聲,某差點以為是聽錯了。安北,包公對你不錯。”
趙頊有些豔羨的道:“包公這是為你改變了立場,韓琦要笑了。”
沈安的呼吸重了一些,然後抬頭笑道:“是。”
包拯這是為了他而力挺韓琦,這樣誰要想攻擊沈安,也得看看大宋第一噴子的戰鬥力。
他覺得眼睛有些熱,極力忍著。可眼中的淚水卻漸漸充盈,最後隻得偏過頭去,飛快的擦了一下。
曹佾和趙頊相對一笑,然後舉杯。
“韓琦這人如何?”
沈安突然問了這個很突兀的問題。
“跋扈,卻耿直。”曹佾看來最近沒少補課。
趙頊道:“不算陰。”
宰輔都陰,韓琦是難得的異數。
沈安認真的道:“那個……國舅,去韓琦家坐坐吧。”
呃!
曹佾有些懵,“什麽意思?韓琦如今可是人人喊打,你和包公湊一起能扛住那些人,可某扛不住啊!”
老曹家才將有些起色,要是被這一家夥給打垮了,曹佾絕壁能躺門板上氣死。
沈安隻是看著他,不再勸。
許多東西都是命,你若是聽了我的,那是你的造化。你若是不信,那就是你的命。
“罷了,既然是兄弟,那某沒的,回頭就去。”
曹佾的風格就是這樣,夠義氣。
“來人,回家去準備禮物,某要去送禮!”
臥槽!
國舅送禮?
老曹家這些年倒黴透頂,和外界幾乎完全斷了關係。這兩年好一些,可曹佾還是很謹慎,不和外人多來往,送禮就更別提了。
可現在曹佾竟然要送禮?
他的隨從衝了進來,問道:“郎君,您……您……”
您不會是喝多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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