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沈安看了他一眼,問道:“西夏人可來了?”

    “已經來了。”種諤目光掃過沈安的身後,對陳忠珩抱拳行禮,然後道:“某以為當先聲奪人,一去就馬上見麵,壓住他們。”

    這是趁你病,要你命,種諤的兵法還是不錯。

    “衝動了些。”

    沈安的話讓種諤的臉都漲紅了。

    他比沈安大了許多,出自於文武雙全的種家,優越感十足。可沈安卻用上官和長輩的口吻他衝動了些,這個讓人想吐血啊!

    可沈安是使者,他種諤能怎地,再多的意見也隻能憋著。

    陳忠珩笑道:“歸信侯善於外事,官家曾他外事無雙,想來聽他的總是沒錯。”

    這是補刀,種諤憋著一口老血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覺得沈安外事無雙的法大抵是靠譜的,但西夏人卻不同,所以他提醒道:“西夏人行事不守規矩……”

    “某知道。”沈安在想著梁皇後那個姐姐,“他們來的是誰?”

    “正使沒露麵。”種諤有些不滿,若非是有規矩在,他絕壁敢直接闖進去,看看那個所謂的正使裝什麽裝。

    “進城洗漱之後,某馬上見他。”

    沈安輕磕馬腹,戰馬衝了出去。

    種諤瞬間就想一刀剁了沈安。

    某先前建議一進城就去見西夏使者,打他個措手不及,你還某衝動了……

    可你現在啥了?

    ——進城洗漱之後,某馬上見他。

    不要臉啊!

    種諤被氣得想殺人,連陳忠珩都在嘀咕著。

    “不要臉的家夥,真是太過分了。”

    種諤聽到了他的嘀咕,不禁反怒為喜,覺得和陳忠珩拉上關係更好,“陳都知,您這一路可還好嗎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陳忠珩板著臉道:“趕緊帶路。”

    艸!

    種諤熱臉貼了他的冷屁股,更是憋的不校

    一路進了青澗城,入住後,沈安飛快的洗了個澡,問道:“西夏使者如何?”

    種諤在外麵等候,“我們的人通稟,他那邊恭候大宋使者。”

    他依舊是頂盔帶甲,看著威風凜凜,可卻很累。

    “那個……”沈安指著他的盔甲問道:“那麽重,不累嗎?”

    沈安自己試過全副武裝的行軍,沒走幾裏地就累的不校

    種諤淡淡的道:“西夏人畏懼的是刀槍,所以某頂盔帶甲,就是讓他們看看大宋的武人。”

    這個想法不錯。

    “脫了吧。”沈安覺得種諤這人至少還是盡職的,就不想折騰他。

    “為何?”

    “因為某不去了。”沈安靠在椅背上,覺得酸痛的身體在唱歌。

    “舒坦啊!”

    沈安舒坦的想睡覺,種諤卻怒了,一直忍著的怒火爆發了出來,“沈安,你這是耍某玩嗎?好的去見使者,某的人都去通稟了,你竟然又不去,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“別吵架啊,有話好好。”

    陳忠珩剛出來就看到種諤手握刀柄,目光凶光的模樣,不禁不滿的道:“要殺人不成?”

    又被這個閹人看到了某的不雅模樣啊!

    種諤號稱文武雙修,此刻卻凶神惡煞的,實在是辜負了這個名號。

    沈安道:“先前是要馬上見使者,讓你的人去通報,要的就是真實,讓西夏使者真以為某要馬上見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種諤馬上醒悟過來了,“你這是想讓他進退失據?是了,本來等著要見麵,都積蓄好了氣勢,可你這一下卻不去,使者那邊憋著的勁沒法發泄,這個……憋屈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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