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酒!”
“梁兄呢?哪去哪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來人!”
黃固已經喝燃了,起身用食指指著那幾個士紳,得意的道:“常知縣被包拯抓了,打斷了一條腿……有人某與他交往過密,定然會倒黴,這是嫉妒!他們嫉妒某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眾人都大笑了起來,兩個士紳交頭接耳的嘀咕著:“這兩日黃固惶惶不可終日,怕的要死,今日聽到包拯的隨行官員們在酒樓喝酒慶功,這才敢出門……”
“人不要臉,百事可為。他黃固就是不要臉,這才掙下了偌大的家當。不過常弭完蛋了,他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。”
士紳最在乎的就是和官員的關係,隻有和官員搞好關係,他們才能在鄉間如魚得水。
黃固大抵是緊張了兩日,壓抑太過了些,所以此刻得了濫機會,就一發不可收拾了。
“女伎呢?”他麵色發紅,喊道:“來三個……不,來五個……”
“你的腰子扛得住嗎?”
外麵一個質疑的聲音傳來,黃固大怒,喝道:“某當年也曾包下一座青樓,徹夜狂歡……”
是男人都無法容忍不行這個法,所以黃固是真生氣了。
“是徹夜枯坐吧。”
這個聲音很討厭,黃固罵道:“哪個糞坑裏爬出來的蛆蟲……”
嘭!
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,飛塵到處都是。
燭光灼灼,黃固戟指門外的男子,罵道:“來人,弄死他!”
他這兩日躲在家裏,總是擔心會被包拯帶人破門而入,今日算是徹底的放鬆了。
“黃兄……”
幾個士紳覺得不對勁,有人起身拱手,“敢問……”
“某沈安!”
沈安的笑容很可親,他目光梭巡,笑道:“竟然有五人,好,省事不少,來人。”
“郎君!”
門外進來了黃春,叉手待命。
沈安指著黃固等人,“全數拿下。”
“沈安?”
黃固下意識的喊道:“包拯來了……”
包拯是想來的,可沈安以他需要休養為由,直接拒絕了。
六十多歲的老人家了,還想學年輕夥來玩夜襲,有意思嗎?
沈安想起自己把包拯灌暈,然後趁機跑路的事兒,不禁有些心虛。
回去會不會被打死?
“某無罪,到哪裏某都無罪!”
大宋對待文人文官的優渥,讓他們有恃無恐。
黃固叫囂道:“某放貸怎麽了?當今大宋誰不放貸?誰?若是要弄某,那就應當把放貸的人全都抓起來,否則某不服,不服!”
大宋的奇葩之處不少,高利貸合法化就是其中之一。
朝中不是沒想斬斷這個害饒東西,可百姓窮,一遇到難關就過不去,若是借不到錢,那就是絕境,所以朝中隻能睜隻眼閉隻眼。
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了王安石革新,他強硬的推行青苗法,結果在實施時卻被地方官吏給弄歪了……
但歸根結底,所謂的青苗法,實則就是政府放貸,隻不過利息低了些。
在沈安看來,青苗法實則就是政府盤剝百姓。
百姓每每在青黃不接時需要借貸,為何?
因為在高賦稅之下,他們每年的收獲不足以支撐一年的嚼用,也就是,他們辛辛苦苦的忙活一年,卻養不過自己和家人,隻得去借貸。
這樣的情況之下,在沈安看來就該改善百姓的收入,比如提高收成,這一點他弄出了金肥丹。比如賦稅降低……這一點需要不斷的博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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