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霍然起身,禮房的官吏們也紛紛起身,一時間氣氛緊張。

    “歸信侯,外臣……此事……外臣要想想。”

    使者被沈安一連串的攻擊給弄的六神無主,但卻知道不能讓沈安離去,否則自己這趟就算是白跑了。

    沈安冷笑道:“話不算話,這是什麽使者?某難道還得等你派人去占城問話回來?罷了,你且回去討了真話再來。”

    完他轉身就走,沒有絲毫猶豫。

    他獨自在前,禮房的官吏們跟在後麵,氣勢迫人。

    作為大宋的歸信侯,在他出了這個房間之後,大宋就算是為了臉麵也不會再派人來談牛

    “此事妥當,極為妥當!”

    使者完這話後就坐了下來,隻覺得剛才的那麽一瞬,自己經曆了此生最大的考驗,壓力大的差點就崩潰了。

    這便是地方的悲哀。

    在交趾還屬於中原的時候,占城就和今日的交趾一般,不斷侵襲著中原的疆土,貪婪的模樣和交趾人並無二致。

    所以沈安不可能會對他們生出同情心來。

    他要的是港口和補給!

    大宋的海洋政策已經變了,第一批海船在戰船的保護下已經出航了。海外對大規模出海的大宋會是什麽反應?

    警惕還是露出猙獰的麵孔?

    一旦失去補給和港口,出海的船隊就像是無依無靠的孤兒……

    所以從在樊樓開始,沈安就在給使者下套,心理暗示一個接著一個……直至現在敲定了此事。

    大功告成!

    沈安壓住歡喜之情,淡淡的道:“貴使不需要回去商議嗎?”

    使者苦笑道:“不必,此事國中早有討論,占城歡迎大宋兵進駐。”

    想來有大宋軍隊在,交趾人會多些忌憚吧。

    但是耗費呢?

    “隻是耗費不,歸信侯……”

    占城就怕養不起大宋駐軍啊!

    沈安道:“此事無需擔憂,大宋不會讓占城吃虧。”

    駐軍……哥要的是港口和補給,駐軍不過是看守而已,你真以為大宋駐軍占城的目的是為了收拾交趾?

    你想的太多了。

    “果真?”使者聞言不禁喜出望外。

    “咳咳!”邊上有禮房的官員不渝的道:“歸信侯的身家……百萬貫,占城不值當他花費功夫去哄騙。”

    這個捧哏水平不錯啊!

    沈安暗自記住了這個官員,準備以後有機會提拔一番。

    禮房從他沈某人掌管開始就發跡了,後續就成了沈係官員的練級衙門,幾次三番,讓大宋禮房的名聲響徹海內外。

    使者愕然,“竟然這般豪富嗎?”

    鈔能力之下,使者也要低頭。

    “沈某了,不差錢。”沈安淡淡的道:“從去年開始,交趾可還襲擾你們嗎?”

    他需要安占城饒心,讓他們對大宋死心塌地,至少暫時要死心塌地,然後為水軍和海貿謀求一個牢固的據點。

    提到這個,使者微微昂首,矜持的道:“看來大宋還是有所察覺,從前年開始,占城整軍備戰,交趾人自覺不敵,已經老實了許久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!”

    沈安正準備駁斥他的言論,那個禮房的官員又幹咳了兩聲。

    你這是肺癆了?

    沈安有些不高興,覺得這廝打斷自己的話頭,非常的不禮貌。

    那官員先是對沈安歉然一笑,然後對使者道:“忘了告訴你,嘉佑六年,歸信侯率軍在西平州,遭遇兩萬交趾精銳的伏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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