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公亮點頭,光棍的道:“大不了回家去。”

    回家肯定不至於,但想著官家肯定不會再考慮自己接任首相之事,曾公亮就欲哭無淚。

    歐陽修幹咳一聲,揉了揉眼睛,“那個……韓相,此事卻是你開的頭。若是沒有那十萬貫的事,哪有後麵的事?”

    這就是因果,沒有你韓琦的因,哪來曾公亮調侃官家的果?

    韓琦一聽就炸了,可卻沒法反駁,他想了一下,“若論因果也是沈安的事,不是他喋喋不休的要擴編水軍,哪會缺錢?”

    歐陽修一怔,點頭道:“是,是沈安開的頭,不過他在家,你能怎地?”

    沈安沒機會被你們收拾,憋屈不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這些都是錢呐!”

    沈家,工匠在修改窗戶,並安裝玻璃。

    沈安負手看著,莊老實卻盯住了工匠,一點玻璃渣都不想給他帶走的意思。

    等開始給茅房安裝玻璃窗戶時,莊老實終於忍不住回來了。

    他一臉糾結的道:“郎君,去茅房……拉了就回來,還要那麽亮作甚?這玻璃可是寶貝,這不是糟蹋了嗎?”

    “這是咱家的東西,能裝上的都裝上。”

    沈安的暴發戶氣息很濃鬱,但內心深處卻在懷念著前世的歲月。

    蹲在衛生間裏,手中拿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。蹲啊蹲,痔瘡都蹲出來了依舊無怨無悔。

    在衛生間看書玩手機,那是一種生活態度,讓人懷念啊!

    “郎君,書院那邊該給錢了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覺得郎君太奢靡,就提了一下家裏最耗錢的地方……邙山書院。

    那地方不但要維持師生們的日常生活和教育,還得要保證那些雜學試驗的各種耗費,堪稱是無底洞,每個月都能讓暗香那邊的賬房想吐血。

    外麵現在都在傳,邙山書院的耗費太大,沈安怕是堅持不了幾年就得散夥了。

    這話是某位在邙山書院吃過一頓食堂飯菜後驚為饒家夥的。

    那頓飯菜……他覺得在樊樓都能賣大價錢,可沈安卻給了師生們免費享用,這是……有毛病啊!

    “錢啊!”沈安記得家裏的現錢好像都被自己折騰完了。

    “是啊!”莊老實覺得這是一次成功的勸諫。“家裏都沒錢了。”

    家裏都沒錢了,郎君,咱們能別浪嗎?

    “沒錢了啊!”沈安摸摸下巴,然後吩咐道:“那些采買香露的外藩商人有多少在汴梁?有的都叫來。”

    大宋財神召集,這個咋辦?

    瞬間汴梁的街頭就看到了外藩商人在狂奔的矯健身影。

    機會啊!

    財神爺召喚,晚到會被雷劈的。

    等到了沈家後,大夥兒都是滿頭大汗,其中一個看著和水洗般的,渾身都濕透了。

    這是……豁出去了?都累成這樣了還能活著,果然是高麗人啊!厲害!

    他們站在前院裏,有人吸吸鼻子,皺眉問道:“怎地那麽臭?”

    “是啊!真的很臭。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……糞坑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眾人一陣尋摸,最後找到了來源,就是高麗商饒身上。

    高麗商人尷尬的道:“先前跑的太快撞到了糞車……某還洗了一把才來的。”

    我去!

    怪不得那麽臭。

    眾人紛紛避開,連出現的沈安都離了些距離。

    “那個……要錢,五萬貫,自願啊!願意出多少隨意。”

    沈安完就負手出去,聞種跟在身邊,在出門時回身看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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