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忠珩也差點被處置,所以提起這事兒他就有些後怕。

    “國舅要去酸棗平叛了。”

    陳忠珩丟下這句話就走了。

    啥?

    任守忠覺得這事兒怕是不靠譜吧?

    但陳忠珩必然不敢拿這等事開玩笑,所以這是真的。

    這是……好事啊!

    任守忠心中歡喜,一路狂奔著到了慈壽宮。

    站在室外,他弄了些口水抹在額頭上,然後用力的喘息幾下,這才進去。

    曹太後正在織布。

    宮中削減用度之後,她就重拾了這個技能,隻是織出來的布沒人敢用。

    皇太後織出來的布,你確定敢穿在身上?

    這個就是形式主義的一種表現形式,但上位者做出姿態來才是最重要的,這就叫做垂範。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曹太後正在心翼翼的織布,被任守忠這麽一喊,不心就把幾條線給弄斷了。

    曹太後木然回頭,任守忠看到這個表情不禁渾身一顫,“娘娘,酸棗有人造反,國舅要去平叛了。”

    大佬,看在這個好消息的份上,就放了我吧。

    “酸棗?”曹太後想了一下,起身道:“那裏怎會造反?”

    任守忠傻眼了,“臣……臣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曹太後看著他,淡淡的道:“這不知,那不知,你還知道些什麽?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任守忠遲疑了一下,曹太後拂袖出去,走到門外時,突然吩咐道:“扣了他這個月的俸祿。”

    為啥?

    任守忠身居高職,俸祿可不低。

    而且內侍都愛財,別是一個月的俸祿,半個月的他也會肉痛啊!

    曹太後站在殿外,負手看著清朗的空,道:“大郎本事是有的,隻是這數十年來太過憋屈。他的膽子太,太謹慎啊!老身許多時候都在懷疑,這個弟弟怎麽和我不同呢?……酸棗造反……估摸著就是個笑話,不過謹慎起見,讓人去沈家,請沈安給大郎出個穩妥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身後的內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
    您還國舅謹慎,可您這個好像比他更謹慎吧?

    曹太後緩緩回身,“你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娘饒命!”

    任守忠馬上就跪了,哀聲道:“娘娘,那沈安就是個狠的,臣和他有間隙。若是臣去傳消息,臣敢擔保,他這人就敢臣沒去過。”

    沈安那貨絕壁能幹出這等事情來,到時他任守忠又會被太後收拾一頓。

    曹太後看了他一眼,不屑的道:“膽如鼠!”

    於是就去了另一個內侍。

    “國舅去平叛?事啊!”

    沈安聽到這個消息就知道曹佾想立功,“那個……回頭某弄個軍師跟著他去,罷了,那樣會被人閑話,不然就弄些壓箱底的寶貝給國舅護身。就這樣,你回去稟告娘娘,就沈安的,此行國灸安危某擔保了,若是出事,某就自請去杭州。”

    內侍一聽就感動了,拱手道:“歸信侯果然是忠心耿耿,娘娘聽了一定會感動。”

    “哪裏哪裏。”沈安笑道:“沈某和國舅一見如故,親如兄弟一般,這是應該的。”

    內侍告辭,出了偏廳後,有陳洛帶著他出去。

    “稍等。”

    內侍突然止步,然後脫下鞋子仔細看了看。

    這是進沙子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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