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忠珩的身體一僵,點頭道:“是的,官家。”
“他們大王少了從容,而未來的太子必須要從容……遇事不亂,不怒,不喜……”
“那是木雕神像!”
趙曙垂眸,雙手緊握,後腦開始發麻發熱。
“箍子已經戴上。”
趙曙摸了一下額頭,低下頭,喃喃的道:“他們這是要讓大郎好看嗎?有趣啊!”
陳忠珩隻覺得遍體生寒,看著手中的奏疏就像是火焰。
他鬆開手,奏疏落下。
“這隻是第一波,大郎卻沒功勞。”
功勞?
陳忠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打斷腿。
沈安啊!
趙曙腦門子上的青筋在蹦跳著,漸漸陷入了焦躁和疲憊之鄭
“去,去問問大郎,他想要什麽功勞?”
陳忠珩不敢怠慢,飛奔而去。
他一路狂奔到了慶寧宮,喬二迎麵堆笑而來。
“滾!”
陳忠珩推開他,大步進令內。
你牛個什麽?遲早有一日某會讓你低頭!
喬二心中怨毒,麵色卻不顯,就跟了進去。
“何事?”
趙頊正在看書,聽到腳步聲抬頭。
陳忠珩看了左右。
“出去!”
所有人都出去了。
“發生了什麽?”趙頊放下手中的書。
陳忠珩低聲道:“今日奏疏很多……”
趙頊迷惑了一瞬,然後笑道:“可是昨日我的話激怒了他們?”
“是。”這個皇子很敏銳,這算是個好消息。陳忠珩糾結的道:“官家的意思……問您想去哪立功。”
趙頊有些暈乎!
這是啥意思?
“官家希望您能……讀萬卷書,不如行萬裏路。”
兒啊!你昨得倒是痛快,可卻把官員們羞得沒臉沒皮的,他們坐不住了。
趙頊昨就差指著群臣的腦門罵他們不要臉,而且還大宋耗費的根本是官員太多,和宮中的用度半文錢關係都沒櫻
從辯駁的態度來看,他的話沒有錯處,錯就錯在他的身份。
未來的皇帝竟然這般看我們?
官員們回去仔細一想就覺得很傷心。
這個得吧,於是他們就上了奏疏。
趙頊此時的麻煩才將開始,而他卻沒有資本去和群臣論戰。
你得有功勞,有履曆才行啊!
所以趙曙的毛病一發作,就直截簾的問了這個問題。
趙頊沒覺得委屈,他甚至很興奮。
能出去了嗎?
他被困在汴梁十餘年,一直渴望能出去走走看看。以前不可能,現在更不可能。
如今趙曙犯病了,焦慮之下直接就開了一道口子,讓趙頊暗自歡喜。
他幾乎沒有思慮就道:“北方。”
陳忠珩看了他一眼,“大王,不好再改了。”
他覺得官家也是想把皇子放出去溜達一圈,所以才借著那些奏疏的機會提了出來。
可你得選好啊!
“臣覺著西南興許會更好些。”
交趾最近很老實,加上水軍估摸著已經給了他們震懾,最安全不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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