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邙山書院門外被堵住了,來了好些商人,都是要那個什麽床子的。”

    門子跑去看了情況,回來一,就發現郭謙麵色難看。

    “這是能掙錢了?”

    郭謙希望沈安支持不下去,最後回歸太學。

    “是啊!”門子道:“一個床子要五百貫呢!”

    “汴梁需要多少?”

    “很多。”

    汴梁工坊雲集,若是敞開了買,大抵會讓沈安笑歪嘴。

    郭謙轉身,心情難過的道:“他掙錢就不會回來了。”

    陳本歎道:“五百貫一台,當初某也看過那東西,最值錢的好像就是那個刀頭,整個大宋就隻有他們迎…要賺多少啊!”

    兩人回到了值房裏,郭謙突然捂住了臉,身體輕輕顫動著。

    “祭酒……”

    陳本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。

    “老夫……當初老夫一時貪念……”

    郭謙抬起頭來,臉上有些老淚,“當初太學裏都是沈安的聲音,老夫就心中不渝,後來那些人攻擊沈安,老夫坐視不管,心中還頗為得意……可現在老夫卻發現自己錯了。”

    他扶著桌子起身,“沈安走了,太學有什麽?依舊是他留下的那些東西,丟掉了那些東西,太學就會成為死水一潭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笑老夫還在沾沾自喜,以為走了沈安,老夫就能享受這一切,可這隻是自取其辱!”

    郭謙真的是悲傷,但陳本覺得他更多的是絕望。

    沈安離開太學自立門戶,雖然沒出來,但大家還是希望邙山書院能日落西山,最後關門了事。

    你沈安回歸太學可以,但前提是邙山書院關門。

    這就是郭謙邀請沈安回歸的深層含義。

    可現在土機床的熱賣和高價給了郭謙沉重的一擊。

    “他們能養活自己了……沈安回歸……再無希望。”

    陳本默然,他知道郭謙想的是,“老夫怕再也看不到邙山書院關門的那一了。”

    邙山書院越牛,太學的重要性就會越低。

    這是郭謙忍受不聊。

    換誰都忍受不了。

    大宋第一學府敗給一家私人書院……

    郭謙得去買塊豆腐一頭撞死。

    他讓自己的侄子去邙山書院讀書,就是想得到最真實的情況匯報。

    陳本心中也覺得有些不得勁,就去了外麵。

    他站在大門那裏,不時能看到商人結伴往右邊去。

    “司業,這些都是去邙山書院的,待詔發達了呀!”

    門子想起沈安出手的大方,不禁讚道:“待詔在太學時,每日的夥食真是沒的,據連宰輔們都豔羨咱們太學的飯菜。可看看現在,哎!人如今都喜歡在外麵買些東西隨便吃了……”

    陳本看著太學外麵的那些販,知道這話不假。

    以前沈安在時,太學外麵的販可沒那麽多,大夥兒都寧願吃食堂。

    哎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太學的兩個大佬在哀歎,沈安卻在意氣風發之鄭

    “……想要就先交錢,誰先交錢誰先拿到手!”

    商人們實在是太多了,但看熱鬧的人更多,沈安隻得拿著個土喇叭在嘶吼。

    “某先要!”

    一個商人率先突破了門房的阻攔衝了進來,旋即人潮就出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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