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軍士歡喜的謝了常建仁,然後好奇的問道:“軍侯,您見過先帝?”
“對。”
“那先帝……可仁慈嗎?”
“仁慈,很仁慈。”
常建仁想起了那次覲見。
趙禎很是和氣的了自己的要求,然後還寬慰他不要急,晚些畫出來也不怕。
這不是帝王,更像是慈愛的父輩。
常建仁轉身,眼中有些水氣。
陛下,臣在殺敵!您可看到了嗎?
大宋不再軟弱了,您可看到了嗎?
“收攏戰船,特別是清水,全都收攏過來。”
秦臻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後續事宜,等常建仁回來後,問道:“以前大宋和交趾人多有廝殺,雖然人不多,可也能管中窺豹,知道他們的悍勇。那時他們不肯降,可今日卻降了,你可知為何嗎?”
常建仁搖頭,算下來他還是軍中的新人,對這些不大了解。
秦臻拍拍他的肩膀,唏噓道:“因為你的悍勇啊!”
“因為悍勇?”
“對。”秦臻想起了先前常建仁的瘋狂砍殺,不禁對自己擁有這樣的副手感到了幸福,“交趾人自負悍勇,但當他們發現咱們更悍勇時,他們就怕了,就慌了,然後就會軟弱……這就是他們請降的緣故。”
人類的悍勇就代表著恃強淩弱。
當麵對著弱勢的一方時,有人帶頭悍不畏死,無數人隨後就會信心倍增,變得悍勇起來。
“這個悍勇直至遇到了更悍勇的軍隊才會結束。”
要擊敗悍勇,唯一的辦法就是比他們更悍勇,如此才能摧毀他們的意誌。
常建仁一怔,問道:“大宋軍隊如今可悍勇嗎?”
在他想來應當是沒有,否則不會害怕遼人。
“以前很弱,如今在漸漸變得強大起來。”
秦臻道:“大宋擊敗了西夏人,遼饒重騎在府州也遭遇了重創,建仁,大宋不一樣了。”
“待詔……”常建仁突然想到了沈安,“那些勝利都有待詔在,還有那些火油彈,還有那些火藥罐子……正是有了這些,大宋才重新拾起了勇氣,將士們才重新變得悍勇起來。”
悍勇的培養過程需要不斷的勝利,當勝利已經成為習慣時,自信心就會爆炸,麵對任何強敵都敢與之一戰。
秦臻憧憬的道:“大宋在慢慢的變強,如今遼人也沒法威脅咱們了,以後……”
他看向了北方。
那裏有大宋的痛點,燕雲。
常建仁也在看著北方,“待詔所謂的無敵隻是唬饒,若是有這等強敵,那就去打斷他們的脊梁骨,讓他們見到咱們就跪下諂笑……”
“能贏!”秦臻點頭道:“某相信會有這麽一的。”
船隊迅速集結,再度出發。
岸邊不時出現簡陋的民居,還有些種地的農民,他們見到船隊後都麵色大變。
“******”
這些交趾人開始了狂奔,他們丟棄了鋤頭和一切會拖累自己逃跑速度的東西,狂奔而去。
“他們敵人來了,但沒分清咱們的來曆。”
秦臻回頭看了一眼,道:“交趾人隻知道去侵襲大宋,自覺外敵無法打過來,所以這些百姓壓根就不認識咱們的戰船。”
當前方民居變得密集起來時,軍隊出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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