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趙頊還得要讀書,於是兩邊權衡之下,就各自減少了些。

    趙頊一路去了奉殿,當看到了大門時,正好韓琦等人出來。

    趙禎站在邊上,按照傳統讓宰輔們先走。

    他微微低頭,按照老趙家的傳統,宰輔是夥伴,要尊重,所以他用這種方式表示尊重。

    幾雙腳走到了他的身前停住了,呼吸聲可聞。

    趙頊覺得有些奇怪,就抬頭。

    “大王……”

    韓琦拱手道:“大王對紙鈔之事的見解讓人驚歎,臣還有一事不明……敢問大王,為何不急?”

    年輕人總是喜歡一下就成事,製定了目標之後,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施校

    別是年輕人,就算是當年的慶曆新政也是這樣。範仲淹和韓琦等人都急切的想改造大宋,各種新政不斷出現,恨不能一夜之間施行於全國。

    可趙頊竟然不急不躁,這個就有些難得了。

    趙禎道:“大宋太大,對手太多,急不得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頷首,然後往大殿去了。

    韓琦等人站在原地,回味著他剛才的話,不禁有些癡了。

    “我等一把年紀都活到了什麽身上去了?”

    曾公亮苦笑道:“大宋太大,不能急。對手太多……”

    三人麵麵相覷,歐陽修道:“當年的那些對手都在呢!”

    韓琦低頭,再度抬頭時,眼中多了狠色,“那些雜種!他們蜂擁而至,在官場,在鄉野,他們無所不在。上次我們失敗了,那麽這次呢?”

    “此次……”曾公亮眼神迷茫了一瞬,“此次定然能成功。”

    “不成功老夫就一頭撞死在宮門外!”

    三個老漢意氣風發的出去,路上遇到了慶寧宮出去找沈安的人回來,卻是撲了個空。

    “沈安去哪了?”

    韓琦心情大好,就問了此人。

    “是書院要開門。”

    “書院?”

    “對,還取名叫做什麽……邙山書院。”

    臥槽!

    韓琦的眼皮子跳動了一下,道:“邙山書院,這裏麵坐著的是人還是鬼?好歹也改個名字啊!這人怎麽就那麽倔呢!”

    “而且還是雜學,就怕沒學生去呢!”

    三人相對一視,韓琦歎道:“他出了太學,自家弄了個書院,這就是自立門戶的意思。可太學有解額,他的書院卻得和汴梁的讀書人去爭……”

    “難啊!”到科舉,擔任過考官的歐陽修最是清楚不過了,“汴梁這邊的考生多如牛毛,還有不少外地附籍的考生,難度之大,讓人心悸啊!”

    曾公亮覺得沈安太過倔強了些,“若是沒人報名,他就剩下那幾個學生支撐著,那可就難堪了。”

    “年輕人經受幾次難堪不是壞事。”韓琦自己就經受過無數次難堪,早就免疫了,“到時候讓他再回太學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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