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國之爭,一般情況下是不能揭短的,因為那有翻臉的危險。
宋遼西夏,這三股勢力原先的排行榜是遼、大宋、西夏,遼人憑借著赫赫戰功成為霖區老大;而西夏饒實力按道理最弱,但他們靠著悍不畏死的蠻性,成功的把自己打造成了‘西北平頭哥’的形象,不管是遼人還是大宋都不敢招惹他們。
而大宋就是個誰見誰欺負的倒黴孩子形象,從被遼人暴打到被西夏這個叛逆蹂躪,大宋的形象再難改變。
可現在卻不同了。
首先是西夏人在原州被暴打了一頓,隨後就是遼人在麟府路的伏擊遭遇了沈安這位黃雀,結果大敗虧輸,狼狽逃竄。
原州之戰和麟府路之戰堪稱是大宋近年來沒有過的大捷,不但讓大宋上下精神一振,也讓周邊異國紛紛重新審視和大宋的關係。
交趾在觀望,他們覺得西南太遠,大宋鞭長莫及,所以最是得意。
而西夏人才將被大宋暴打了一頓,哪怕是平頭哥般的存在,可也需要回血幾次,方能再度出來找茬。
於是大宋的周邊形勢意外的好,立國百年來從未那麽好過。
大宋和遼人之間的關係大抵就是‘看到你過得不好,我就安心了’,現在大宋的日子過得不錯,遼人自然不爽。
不爽就要找茬,而每年的元旦大朝會有個保留節目,那就是遼人用挑釁大宋君臣來彰顯地區老大的權威。
往年他們無往而不利,可這幾年卻遭遇了沈安。
今年的大朝會也很有趣,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催的竟然把沈安和遼使安排在了一起……
這是要坐視他們打起來的節奏啊!
遼使現在很惱怒,而沈安卻用一種討人厭的姿態道:“據聞貴國皇太叔被殺乃是因為有人要衝著他下手?”
“一派胡言!”
遼使堅決的道:“這是某些別有用心的饒謠言。謠言止於智者,作為兄弟之國,大宋不該這般傳播謠言。”
“可這話卻傳的有板有眼的。”
沈安很是內疚的道:“據是一位大遼勇士的……他貴國的皇太叔父子被圍殺,最後被一壺毒酒了結了性命……”
“胡襖!”
遼使麵色鐵青,“這等話定然是編排出來的……”
“是啊!”沈安好像很認同這番話,“那軍士還什麽……皇太叔當年差點死於那位耶律俊之手,後來就忐忑不安,於是渾身披甲……後來又被人汙蔑為與大宋相互勾結……貴使可知道某這番話的意思嗎?”
“大宋並未和貴國的皇太叔勾結,雙方甚至都沒過話,這謠言太厲害了,所以還請貴使回去後請人去查查,還大宋的一個公道。”
臥槽!
沈安挖坑埋耶律重元之事知道的人很少,沈安今日就算是爆料了。
韓琦的臉頰微微顫動,他覺得沈安太缺德了。
耶律重元和大宋有勾結,這本就是沈安挖的坑,如今他再度利用了這個坑,準備坑一把耶律洪基。
想想,等使者把沈安今日的這番話傳回去之後,耶律洪基第一件事會想到什麽?
他絕壁會想到身邊出了內奸。
那見到耶律洪基父子身死的將士們都有嫌疑!
一場清洗怕是躲不過了啊!
韓琦打個寒顫,覺得最適合沈安的官職就是皇城司的都知。
大宋君臣都在看著麵色難看的遼使,心情愉悅的想唱歌。
讚賞的目光從各個地方在向沈安聚焦,就在此時,趙曙淡淡的道:“大遼的國事不該大宋過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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