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陶罐就在這個美好的時刻飛了上去,很突兀,破壞了這個美好的畫麵。

    “草泥馬!”沈安扔了陶罐上去,然後趕緊蹲下,期待這個寶貝能給聞先生一個驚喜。

    聞先生剛撤離,瓦罐就在屋頂上轟然爆炸。

    轟!

    硝煙彌漫中,後續衝上來的張八年灰頭土臉的罵道:“某在呢!”

    這是誤傷友軍了!

    “沒注意!”

    沈安透過硝煙看去,就見前方的屋頂上,聞先生正在急速撤離。

    他的身形看著有些不大穩靠,但速度卻極快。

    弩箭追身而去,聞先生隨手用短刀格擋,沒幾下就消失在夜色之鄭

    就在側後方,張八年和聞種悄然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艸!竟然這般厲害?”

    黃春罵罵咧咧的出現了,近前道:“郎君,方才人覺得這邊有莫大的危險,可見此人厲害。”

    “他三十餘年都在錘煉身手,是全身心,下何人能比?”

    沈安有些惆悵,“先前忘記了澆油,若是早知道他會在屋頂裝比,某定然會在屋頂上澆油,讓他裝,一腳踩滑就撲街!”

    曹佾出來了,讚道:“安北比某膽大,而且還冷靜,隻是身手不好,不能摻和。”

    “上去看看!”

    嚴寶玉帶著幾個鄉兵上了屋頂去查看,沈安回身道:“他們在單挑,某覺著不好摻和,勝之不武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吹吧。”

    逃過一劫的曹佾後怕不已,“先前某以為那人不過是如此,可沒想到他的身手竟然這般厲害,若是某和他廝殺,怕是幾個照麵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血!”

    嚴寶玉俯身在查探,突然抬頭道:“是聞先生的。”

    曹佾歡喜的道:“難道是張八年弄傷了他?如此……下次他再來時,某就請張八年來坐鎮。”

    張八年悄然回來了,沉聲道:“聞先生的身手越發的厲害了,先前某沒弄傷他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……”

    曹佾有些失望。

    張八年看著沈安,不知道是該誇讚還是指責,“是沈安的瓦罐炸傷了他,某剛才追上去,一爪抓裂了他的肩膀,可接應他的人卻到了。聞種斬殺三人,全身而退。”

    張八年的臉上有些黑斑,大抵是先前被煙熏出來的。

    聞種飛快而來,跪下道:“人心中急切,卻忘記了郎君的安危,有罪。”

    沈安全程看了他的表現,隻覺得此人就是自己的最佳護衛。

    他微笑道:“你今日出手及時。至於安危,這邊有邙山軍在,就算是那些刺客全來了,也傷不到某。”

    曹佾罵道:“下次他再來,某就在屋子裏澆油,燒死他。”

    “此人猜疑心重,你家他不會再來了,不過沈安那邊不準。”

    張八年隨後就回去複命,沈安覺得他是有意報複,讓自己夜不能寐。

    回到家中後,沈安照例交了作業,然後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在夢中,他又來到了曹佾家。

    月華如水,冷得刺骨。

    屋頂上的聞先生冷冷的看著他,道:“你竟然敢收留聞種,這便是在找死……”

    短刀揮動……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沈安猛地驚醒,一個黑影正好坐在他的身上,披頭散發的模樣嚇尿了沈安。

    “救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郎君的聲音!”

    外麵有人驚呼,接著坐在沈安身上的黑影乒了他。

    “官人,是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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