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了!”
種諤擺擺手,麵色難看的回身罵道:“沈安這個畜生,有你這麽坑饒嗎?”
他身邊的人不解,等種諤罵過癮後,有人就問道:“知城……沈安坑誰了?”
“他坑了你們!”
種諤想吐血,“這個村子在搬遷,可見是要為黑油保密……。現在你們也知道了此事,怎麽辦?”
眾人麵麵相覷,漸漸的一股寒意升起。
“我等忠心耿耿啊!”
“就是,知城,我等對大宋忠心耿耿啊!”
“住口!”種諤喝住了麾下,道:“此事……回去後你等在青澗城中待著就是了。”
這是啥意思?
這是要軟禁一輩子?
有人覺得自己是遭遇了無妄之災,“知城,要多久?”
“黑油何時在軍中使用,你等何時就能自由。”
種諤回身看著武單,道:“武知州好本事。”
武單愕然道:“某不想,奈何種知城咄咄逼人,奈何……”
你種家是武人,我是文官,你有本事就來扳扳手腕試試。
種諤森然道:“武知州好自為之。”
武單挑眉道:“某好得很!”
他不敢得罪沈安,但種諤算個球。
“我們走!”
種諤帶著人剛上馬,有人道:“知城,咱們不是來延州問輜重之事嗎?武知州在這呢。”
種諤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。
他是被沈安被坑慘了,竟然忘記了此事。
……
“出海嘍!”
歡呼聲中,幾十艘戰船衝出了入海口。
船頭上的軍士回身喊道:“軍主,咱們的運氣不錯,這初冬竟然是順風。”
秦臻看著前方的一片汪洋,心中不禁一暢,“能多快就多快,某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些走私商人了。”
旗號紛飛中,船隊重新整隊,隨後向著東邊進發。
海風淩冽,而且有浪,常建仁覺得自己前麵的苦練都白費了。
“軍主,這個季節還有商人走私嗎?”
“櫻”秦臻回身見他麵色煞白,但卻強忍著,就微微點頭,“這個時節登州水軍要修整了,所以正是走私的好機會。”
“遼人?還是高麗。”
常建仁現在還是個水軍菜鳥,但好奇心非常強烈。
“都櫻”秦臻道:“還有倭人。大宋有錢,而且人口多,有什麽稀罕物隻要送過來就值錢。可市舶司那邊要十抽一,十抽一啊!那些商人覺著就是在割自己的肉。”
常建仁覺得胃裏有個漩渦,所有的東西都在翻江倒海,“下官倒是想到了一件事,上次待詔在雄州榷場清理走私,幾乎所有的官吏和軍士都涉足其中,可見人性本貪,遏製不住啊!”
“這就要看咱們水軍的本事了。”
秦臻自信的道:“隻要咱們水軍的戰船多,抓到一艘就弄一艘,十年下來,保證沒人敢走私。”
陸地上大宋在戰略上處於劣勢,但在海麵上秦臻卻有自信。
“大王和待詔對水軍很看重,那個油彈……臥槽尼瑪!”
秦臻才到油彈,就看到幾個軍士打開了一個油彈,從裏麵弄油出來……
他衝過去一陣踢打,然後喝道:“關兩日!”
幾個軍士麵露苦色的求饒,秦臻隻是不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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