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罐被放在投石機的兜子裏,點燃引線,有人喊道:“放……”

    呯!

    投石機猛地動作,陶罐被投射出去。

    沈安盯著陶罐,等看到陶罐落水時,不禁怒道:“哪個苟日的弄的引線?不是教過如何計算了嗎?蠢貨!”

    “轟!”

    話音未落,水麵下突然炸開,水花四濺中,沈安楞了一下。

    王雱看著他,道:“別人怕是計算的挺好的吧?”

    趙頊忍笑道:“計算引線的那人不錯。”

    投石機投擲陶罐,引線的長短必須要計算好,否則不是半空爆炸,就是落地碎裂了還不炸。

    這玩意兒需要經驗,所以沈安很是培訓了一番。

    “長了!”

    沈安麵無表情的道:“落水之後才炸,若是掉在船上就會粉碎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能弄堅實些?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“為何不能?”

    那邊在準備第二次投擲,趙頊沒事做,就和沈安較勁。

    “若是堅實的,炸不開。”

    沈安很惆悵,他在懷念著那些引信,若是能弄出來,他現在就敢去建言北伐。

    舍慧那邊在不斷試驗,但依舊得不到合適的材料;那十三個學生一直在測試土機床,也沒有結果……

    所以目前隻能是用投擲的方式使用火藥。

    不過……

    沈安想起無數土炸彈在敵軍戰船上爆炸的場景,覺得也夠了。

    第二次的效果很好,直接在水麵上爆炸。

    五發土炸彈,最終三發在合適的高度爆炸,其中最後一發直接在半空爆炸。

    船上的人戰戰兢兢的過來複命,沈安糾結的道:“別玩聰明,不然下次全到登州吃海參去。”

    幾個負責投石機的家夥趕緊請罪,沈安擺擺手:“趕緊滾蛋,還有,去買油,接著試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等他們走了之後,王雱若有所思,“安北兄,你是如何判斷出他們是在玩聰明?”

    “因為第一發失敗正常,可最後一發也失敗,這個就不正常了。”

    “失敗不正常?”

    王雱恍然大悟,“引線都是一樣的長,沒道理前麵成功後麵失敗……”

    “和這個沒關係。”

    沈安淡淡的道:“引線的製作還不是很穩定,所以有差異正常,但是最後一發失敗之後,他們那模樣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喪考妣!”

    趙頊剛才一直在旁觀,很清楚那些饒表情。

    “沒錯。”沈安道:“五中三是好成績,可他們為何要如喪考妣?”

    王雱搖頭,趙頊搖頭。

    沈安道:“給你們講個故事吧,有個皇帝喜歡看人跳遠,跳的最遠的那個會被重賞,若是能跳出以前沒有的好成績,那賞賜更是嚇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個男子每次都能拿第一,偶爾也能打破成績,獲得重賞,但是他每次都隻超越一點點,明白嗎?”

    沈安掐住尾指的最後那裏,“隔一陣子他就超越一點點……”

    “某知道了。”王雱最先反應過來,“那人是有意的,他控製著自己,每一次就超越一點,這樣就能不斷獲得重賞……那麽今日這個就是故意的?那他們圖什麽?”

    “他們圖立功。”趙頊也反應過來了,“今日五中三,一個月後五中四,等以後五中五,這一步步的就是功勞,就是本事,升官快。”

    兩人同時看著沈安,“你為何知道這些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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