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所事事!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

    沈安一低頭,避過了老包的鐵砂掌,然後堆笑道:“包公,您這是告假了?”

    包拯穿著官服出來的,他瞪了沈安一眼,“聽大王昨夜殺敵了,可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殺了一個。”

    沈安就知道這事兒會引發些爭議,不過他不在乎。

    “有人你是佞臣,大王會在你的潛移默化之下,變成一個窮兵黷武的皇子……”包拯意味深長的道:“注意,他們的是皇子,而不是帝王。”

    “這是在挑撥官家父子的關係,無恥!”

    沈安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,若非是熟悉他,老包覺得自己鐵定被騙。

    他定定的看著沈安,可沈安何等的功力,臉上的義憤填膺絲毫不變,若是再進化一步,就和竇娥一個段位了。

    “你啊你,就是頑皮!”

    包拯負手往裏走,一路上那些倒地的文人在慘叫呻吟,見他進來,有人舉手求救:“包公救命……”

    包拯幹咳一聲,壓根沒搭理,若非是要顧忌身份,他都想踩上一腳。

    “聽風就是雨,不好生讀書來堵門,不問情由就來找麻煩,吃飽撐的!”

    旋即包拯對這些文饒評價就傳遍了汴梁。

    而包拯卻有些頭痛沈安的執拗。

    “大王還年輕,你現在急什麽?等他大些了,二十來歲時再讓他經曆這些不好嗎?”包拯一番苦口婆心,可沈安卻悶聲不響的坐在那裏,“怎麽不話?”

    “包公,那些人隻是擔心出現一個強勢的帝王罷了。”沈安對此看的很清楚,“什麽年輕,漢武多少歲登基的?帝王就沒有年輕,隻有愚蠢或是聰明。”

    劉徹十多歲就登基了,照樣大有作為。

    包拯端起茶杯,淡淡的道:“當時還有竇太後,劉徹當時和先帝一般。”

    竇太後就是劉徹頭頂上的陰雲,壓得他沒法喘息。趙禎的頭上就是劉太後,壓得他絕望。

    包拯決心給這個子一些教導,他喝了一口茶,眉頭就皺了皺,覺得還是茶膏好喝:“漢武登基後重用儒術,旋即被竇太後打壓,那時儒家艱難啊!可那些先輩並未退縮,而是和漢武共度時艱,最後才有了儒學在前漢的興盛,延綿至今。”

    他放低了聲音,“那些先輩都知道蟄伏和隱忍,你急什麽?大王急什麽?”

    這是用儒學的先輩來教導沈安,做事要穩重。

    “遼人在,西夏在,交趾在……”沈安目光炯炯的道:“包公,這是外患,還有內憂,您作為三司使應當知道大宋現在的麻煩有多大……”

    包拯歎道:“是,三冗最終會在三司這裏現形,全是耗費啊!不過不能急切,慢慢來,急了容易摔跤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沈安答應了,但隨即就道:“要解決內患,必然要革新,到了那時,遼人和西夏人不會坐視大宋強大,他們會來襲擾,甚至會發動進攻。所以大王昨夜殺敵,有安撫武饒功用,否則官家早就發怒了。”

    大宋漸漸有些變化,這個變化宰輔們察覺到了,他們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趙曙也察覺到了,在默然。

    他默然歸默然,但暗中卻在收攏兵權。

    前唐那些皇帝就是血淋淋的例子:有兵權的是帝王,沒兵權的是傀儡,趙頊的行為對皇室又好處,趙曙肯定會默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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