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的很是自然:“某瞬間就知道了他們的打算,這是準備把府州軍引出來,隨後或是攻城,或是在野外圍殺府州軍……”
韓琦問道:“也就是,若是西夏人晚到些時候,此戰就打不起來了?”
沈安愕然道:“當然不會。某會先通知折繼祖戒備,隨後西夏人再來,某會讓折繼祖虛與委蛇,出城迎敵,此戰的結果還是這樣。”
韓琦羞赧的拱手道:“是老夫想差了。”
一直沒吭聲的富弼道:“不是誰都能稱為名將,不是誰都懂戰陣殺伐。”
這話是譏諷韓琦不懂裝懂,就是個蠢材。
韓琦大怒,回身喝道:“老夫至少去過西北,至少直麵過西夏人,你去過何處?”
富弼冷笑道:“老夫當年獨赴北方,舌戰遼人,為大宋保住了疆土,你如何?”
韓琦捧了一下肚子,喝道:“老夫當年……”
沈安很尷尬的看看趙曙,心想我才走了沒多長時間啊,這朝中怎麽就變成這樣了?
兩個老漢爭吵很無趣,大抵就是互相比功勞。
沈安一路疾馳,此刻殿內暖和,見那兩人吵鬧不休,趙曙鐵青著臉在看著,就幹脆尋根柱子靠著打盹。
不知何時,當他再度醒來時,竟然身處床上。
他看看屋頂,有些茫然的道:“這是何處?”
房門被推開,進來的男子道:“你算是醒了,回家好生歇息一陣子,莫要受涼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
沈安有些懵,男子道:“沙場征戰本就消耗血氣,你年輕不知保養,這一路又疾馳而來,所以有些受寒了,若是放任不管,等老了會受罪。”
沈安下床,男子道:“沈待詔起來了。”
外麵馬上進來幾個宮女內侍,竟然幫他穿衣,還有人送上洗麵水和毛巾等物……
臥槽!
沈安什麽都不動就完成了穿衣和洗漱,一時間被這個待遇給鎮住了。
太那個啥了啊!
他暈暈乎乎的出去,發現自己身處皇宮之鄭
王崇年頂著一臉討打的笑容出現了。
“見過待詔,大王那邊在寫文章不能來,是讓待詔稍等,晚些一起喝酒。”
沈安打個哈欠,覺得精神很好,就調侃道:“他是想尋個喝酒的由頭吧?”
王崇年堆笑道:“是呢,聖人還不許大王飲酒。”
沈安點點頭,“帶某去看看。”
兩人一路過去,王崇年低聲著趣事,沈安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。
到了趙頊兄弟讀書的地方,就聽到裏麵有人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:“……要中正,心中無私,謙遜聽從建議。不可衝著臣子發火,這不是君子所為,更不是皇子所為……”
這個聲音停頓了一下,然後又高昂了起來:“方才臣隻是了些雜學的不好之處,大王就語出不遜,若是以後臣子進諫,大王也是這般嗎?若是如此,那臣當建言官家,早日把那雜學被廢除了,把那沈安趕得遠遠的,一輩子不得入京……如此……”
王崇年後悔了,他後悔自己帶著沈安來這裏。
沈安的眼睛在噴火,鼻息咻咻。
王崇年低頭,見他雙拳緊握,頓時就心慌了,“待詔……”
嘭!
沈安一腳踢開了房門,室內三人,趙頊愕然,趙顥好奇,前麵的一個中年男子目光冷冽,喝道:“滾出去!”
“滾尼瑪!”
沈安大步過去,劈手一巴掌就打的男子一臉不敢置信,隨後一腳踹翻了他,罵道:“老子在沙場血戰,後麵竟然有人捅刀子,今日不打你個滿臉桃花開,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何這般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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