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眼光長遠啊!

    眾人不禁愕然,而胡江兩人更是麵色發白,覺得自己怕是危險了。

    他們勝一場,常建仁也勝了一場,這一場就要定勝負了。

    可目前看來他們的眼光好像不大對。、

    不是不大對,而是太狹窄了。

    “至於北方,登州水師足可監控遼人,除非是要跨海進攻,否則不值當舉傾國之力布於北方的海麵上……”

    完後常建仁鬆了一口氣,有些緊張的等待著結果。

    這些答案會贏嗎?

    他不知道,隻知道自己再也沒了退路。

    翰林院不會再接收他,汴梁官場不會再接收他……

    他已經走上了一條絕路。

    趙曙心中已經有了結果,但還是問道:“如何?”

    秦臻走過來時看了沈安一眼,目光中全是敬意。

    果然是待詔啊!

    “陛下,臣等以為常建仁當勝。”

    趙曙微笑道:“可無錯?”

    秦臻目光炯炯的道:“無錯。”

    他是徇私了,為了水軍的未來,他必須要尋找誌同道合者。

    而他覺得沈安就是自己的知己。沈安既然全力推薦常建仁,那麽常建仁必然就是最適合的那個人選。

    胡江兩人麵紅耳赤的拱手請罪。

    “臣等無能。”

    韓琦尖刻的道:“你等身為武人,竟然輸給了文官,確實是無能。”

    胡江二人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,而常建仁卻已經傻眼了。

    某真的贏了?

    韓琦看著他,欣慰的道:“你作為一個文官,竟然對武事也這般熟悉,可見我輩當文武兼修,在陛下需要時為君分憂,如此方不負所學。”

    曾公亮也讚道:“進了水軍之後,隻管放手去做,老夫期待著十年之後看到你的模樣。”

    不出意外的話,常建仁在十年後就能成為軍方大潰

    常建仁想起了被任守忠逼迫的絕望,想起了翰林院裏無人伸出援手的絕境,不禁嚎啕大哭起來。

    韓琦才將誇讚他,見他竟然嚎哭起來,就尷尬的道:“這是喜極而泣吧。”

    常建仁嚎哭了一陣子,突然拱手道:“多謝待詔。”

    沈安淡淡的道:“這是你自家的本事,你謝某作甚?”

    這個常建仁好像有些固執,他要是出沈安給答案的事兒,趙曙非得當場氣吐血不可。

    周圍的目光馬上變得曖昧起來,大家都想知道沈安究竟和這位排骨兄有何瓜葛。

    若是有營私舞弊,那簡直就是太爽了,直接能借此拿下沈安。

    常建仁感激的道:“下官想入水軍,可卻心中無底,於是昨日就去了待詔家。待詔諄諄教導,讓下官如醍醐灌頂,一下就明白了自己未來的路該怎麽走,待詔就是下官的指路明燈啊!”

    這是他的真心話,若是沒有沈安出手,他再無第二條出路,隻會被任守忠給壓製住,要麽辭官,要麽尋找門路去外地為官。

    去外地為官他沒有門路,於是辭官和進水軍就是他的未來。

    結果他成功了,但這個成功都是沈安的功勞,所以這一刻常建仁的心中把沈安奉為明燈也並非是誇大。

    張八年俯身低聲道:“官家,昨日此人確實是去了沈安家。”

    這就是坦蕩!

    趙曙點點頭,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消散了,就道:“今日君臣齊聚,機會難得,來人,擺宴!”

    眾人謝恩,這時有內侍來稟告消息:“陛下,聖人派臣送來了藥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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