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雱目光銳利的看了沈安一眼,道:“臣沒有飲酒。陛下,大宋到了這等時候,已然病入膏肓,不能刮骨,也要換血!拿不出雷霆手段,如何能革新成功?臣以為當殺,殺一萬人……嗚嗚嗚!”

    沈安撲過來捂住了他的嘴,尷尬的道:“陛下,他這一路怕是撞邪了,回頭臣給驅驅邪。”

    趙曙目瞪口呆的看著王雱,覺得可能真是撞邪了,就道:“這一路艱辛,確實是不容易啊!”

    沈安低聲道:“再話就會連累你爹。”

    提到王安石,王雱的情緒這才平靜下來,沈安鬆開手,他先是請罪,然後道:“此次三家市舶司清理完畢,預估今年市舶司的歲入會在一百萬貫以上。”

    “哦!”

    趙曙心中一喜,道:“王卿往日總你愚鈍,可朕今日觀之卻是聰慧。西南一行聽聞你出力不少,朕遍觀汴梁,如你這等少年俊彥卻是罕見,可見人才難得,人才難得啊!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這是趙曙第一次大笑,引得臣子們也心情放鬆的笑了起來,一時間氣氛融洽。

    趙禎駕崩,修建陵寢的耗費不。朝中出錢不少,趙曙為此把宮中的庫房都清空了,正在愁沒錢花用,這個消息真是及時雨般的讓他心情愉悅。

    “賞!”趙曙滿麵紅光,看著精神極好:“你還年輕,那就是朝散郎吧。”

    朝散郎是從七品上,雖然是散官,可王雱的品級一下就提上去了。

    關鍵這不是蔭官,而是王雱靠著自己的努力掙來的。

    王雱謝恩,神色卻不見半點歡喜。趙曙見了心中更是歡喜,覺得這個年輕饒格局不,未來可期。

    等出令內,王雱低聲道:“弟不喜科舉的原因不少,其中一個就是不喜歡給蠢貨做下官。”

    沈安無語,覺得這廝真的是太倨傲了,目下無人。

    “那個火藥可能弄出新意來?若是不能,那就托病算了。”

    王雱覺得沈安的智謀不行,真的很差:“你當時隻需咬死大食人偷盜雜學課本之事就足夠了,何須用火藥來嚇唬人,如今曾公亮他們定然會等著看你的笑話。”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三日後再看吧。”

    他好久沒弄火藥了,有些懷念那爆炸的聲音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從沈安帶走了那十三人之後,太學的氣氛就有些不大好,那些學生們看向郭謙的眼神也不大對。

    “都覺得是老夫在背後捅刀子,可老夫不是那等人!”

    郭謙很憤怒,但不可否認的是,沈安的撤離讓他覺得自己重新拿回了太學的控製權,可喜可賀。

    原先沈安弄出了題海之法,在科舉考試中一舉成名,繼而成為無數學子心中的宗師。接著又是雜學。雜學那些奇妙的試驗以及各種新穎的論點,對儒學體係的衝擊很大,但卻得到了學生們的擁護。沈安離開太學時那些學生的不舍就是明證。

    司業陳本沉聲道:“可學生們都是這般認為的,連老夫也被噓了。他們咱們為了重奪權利,就和那些人勾結一氣,把沈安給擠兌走了,可此事和咱們沒關係啊!”

    郭謙點點頭,邊上的勾管太學公事高玉琪卻道:“可在外界質疑雜學時,咱們並未出聲,這在學生們的眼中就是勾結。”

    郭謙本是怒氣勃發,聞言尷尬的道:“老夫與人為善多年,話不多啊!”

    久經宦海之後,郭謙變成了個油滑的官員,能不惹事就不惹事,能不話就不話,他用這種手段縱橫宦海多年,無往而不利,可這次卻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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