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汝南郡王?”

    “他老人家不是躲在家裏不出門嗎?今日怎麽出來了?”

    在趙曙一家子進宮之後,趙允讓就偃旗息鼓的變老實了。他罵饒嗓門了些,而且無事不出門,幾乎變成了個隱士。

    這樣的生活模式一直持續到趙禎駕崩為止,大家都以為趙允讓要重新開始得意了,可他卻濤聲依舊。

    “沈安,聽聞你被人從太學裏趕出來了?”

    趙允讓的嗓門依舊豪邁,他不屑的道:“太學有什麽好玩的?沒事就去找老夫喝酒罵人,在老夫那裏,你想罵誰就罵誰。誰敢來找麻煩,讓他找老夫!”

    大嗓門的趙允讓在門口站了一會兒,然後帶著半馬車的醬料和美酒回去了。

    莊老實感慨的道:“郎君,好人還是多啊!”

    沈安笑而不語。

    “沈郎君,有事一聲啊!”

    街坊們重新釋放了熱情,沈安也笑著接受了這份熱情。

    人心從來都不是幻想中的那麽美好,但你可以用自己的雙手把人心扳回來。

    就如同這大宋的國運,沈安覺得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把它扳回來。

    原先他以為太學能成為自己的根基,可後來卻發現那裏已經被自己改造成了一個科舉複習基地。

    在那種氛圍之下,他無法提高雜學的重要性,為此有些鬱鬱不樂。

    而後,歐陽修等饒暗示和告誡讓他怒了。

    怒了就怒了,沈安覺得自己該快意恩仇一次,於是就這麽做了,直接撤出太學。

    你們不是嘰嘰歪歪的擔心我把太學變成雜學基地嗎?好,我走!

    我重起爐灶!

    重起爐灶的首要條件是找地皮。

    汴梁的地皮貴,所以內城就別想了。

    外城稍微好些,楊彥等人順著城牆開始往外刷地方。

    這一路刷過去,他發現靠近城牆的地方最多的還是寺廟或是道觀。

    這些地方的地皮便宜,可卻不適合。

    再往裏麵刷,一直刷了兩,最後看中了一個地方。

    這裏是武學巷,距離太學就隔了兩個路口。

    這是一家占地頗廣的大宅子,比沈家大了許多。

    吳桐被曬的有些發暈,他瞄了一下,道:“五百裙是勉勉強強的夠了,可卻太擠了些,按照待詔的法,還得要給以後留地方,那就隻能把兩邊都買了。”

    “找中人來!”

    中人隨後就來了,聽聞是買下來建書院後,不禁肅然起敬,道:“這是好事,某不掙錢也做了這個中人!”

    楊彥一聽就歡喜,指著左右問道:“左右兩邊的人家不知道願不願意賣。”

    中人道:“在汴梁隻要給錢,就沒有不願賣的。”

    於是隔壁兩家的主人都被請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買房?好好!”

    左邊的孫員外很是爽快的道:“隻要價錢合適,某願意賣。”

    此事成了!

    楊彥看向右邊的主人王員外,笑道:“王員外放心,價錢不是問題。”

    王員外看著很和氣,他淡淡的道:“四萬貫。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楊彥這幾到處看房子,對汴梁的房價了解頗深,聽到這個報價後他有些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“王員外,這裏的房價也就是一萬餘貫罷了,四萬貫……您這個太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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