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曙登基之後,一係列的動作都有條不紊。首先是尊曹皇後為皇太後,隨後就是高滔滔被冊封為皇後,但孩子們卻沒動靜。

    高滔滔一朝成了皇後,依舊有些懵。

    “娘娘那邊可安排妥當了?莫要出岔子,否則什麽臉麵都顧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高滔滔的氣場也漸漸威嚴,宮女們都應了。

    任守忠堆笑道:“聖人,娘娘那邊的衣食都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高滔滔淡淡的道:“要盯著,不許出錯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高滔滔擺擺手,室內的人都出去了。

    氣略微涼爽,最是適合睡覺。

    “做了皇後倒是威嚴了,可卻不得自由,想睡也不能。”

    高滔滔慵懶的半躺在榻上,幽幽的想起簾年之事。

    那一年,年幼的她被帶進了宮中,見到了那個同樣年幼的趙宗實,然後青梅竹馬,兩無猜。

    那次的宮中之行,她得到了未來的夫君,也記住了那些威嚴。

    “淺予她們呢?”

    她想起了幾個女兒,她們真爛漫,進宮後有些不大自在。

    背後的侍女道:“聖人,三位娘子在做針線。”

    高滔滔嗯了一聲,“稍後會冊封公主,此後她們的親事會成為麻煩,大宋……誰都不願意尚公主,奈何?”

    大宋對外戚的戒備比明朝還厲害,一旦娶了公主,你的後半輩子就混吃等死吧。

    高滔滔想起了沈安,不禁幽幽的道:“可惜了他,不過想來官家不會同意。”

    沈安在她的眼中大抵就是最佳人選,隻要娶了她的女兒,自然就是一家人。不能任事,但卻可以充當智囊。

    “官家來了。”

    門外有人稟告,高滔滔依舊靠在榻上,道:“最近累得很,卻是不恭了。”

    趙曙進來見她躺著,就道:“去找醫官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沒事呢。”

    高滔滔緩緩坐起來,然後叫人去泡茶來。

    趙曙坐下,看看室內的布置,覺得有些寒酸:“朝中最近最大的花銷就是先帝的陵寢,先忍忍。”

    帝王的陵寢就是用錢財和無數人工堆積出來的,按照那花費來計算,若是每年死一個帝王,不必外敵來攻打,大宋就會因為財政崩潰和軍隊暴動而滅亡。

    在大宋,帝王的陵寢不是民工來建造,而是軍隊。

    軍隊在此刻的職責不是保家衛國,而是苦力。

    所以朝中經常嗬斥下麵的官吏役使軍隊,這是烏鴉落在豬身上,看不到自家黑。

    高滔滔笑道:“已經很好了。對了,官家登基已久,可宮中卻顯得有些冷清,您每每回來就看著臣妾,卻無趣了些,臣妾想著是不是招募些女子來給官家解悶。”

    她邊邊盯住了趙曙,在他的眉頭皺起來後,就低下了頭,不知道是惶恐還是得意。

    “我不悶。”

    趙曙皺眉道:“此事以後不必提了。”

    這是要從一而終啊!

    高滔滔的嘴角微微翹起,心情好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邊上的侍女也有些驚訝,眼中多了欽佩之色。

    自古帝王就是高居九重,威嚴不可測。

    威嚴是第一重享受,那種俯瞰眾生的感覺實在是太舒坦了,以至於有些酋長會喊出我還想再禍害五百年的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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