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曙讚道:“雖然並無動人心魄之處,但這卻真實,讓朕都想臨陣觀戰。”

    眾人都麵麵相覷,心想你可別去弄什麽禦駕親征。

    當年真宗被寇準逼著來了個禦駕親征,大宋軍隊果然士氣大振,然後扛住了遼人,最後遼人無計可施,隻得索要了錢財離去。

    那就是澶淵之盟。

    不論澶淵之媚對與錯,單禦駕親征,這效果確實是杠杠的,可風險卻不。

    若是戰敗,帝王被俘,大宋就可以收拾收拾,洗洗睡了。

    不會再有第二個寇老西了,也不會再有第二個無能沒主見的真宗了,所以禦駕親征就該成為絕響。

    包拯看沈安身上沒傷,就問道:“城中雜亂,果果他們呢?”

    韓琦皺眉道:“這裏是宮鄭”

    現在是公事時間,你扯什麽孩子?

    包拯振振有詞的道:“他為了官家去拚命,家中的妻誰來照看?還不得提心吊膽的?”

    韓琦別過臉去,不想和他較勁。

    “還好,如今她們在城外。”

    這些事遲早會被人出來,所以沈安選擇了坦然。

    “那個山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趙曙的眼中多了冷色:“是哪裏人?”

    沈安道:“北邊那位郡王的人。”

    大宋沒有什麽東南西北方向的封爵,北邊的郡王,那就是北海郡王趙允弼。

    趙曙的眸子一縮,冷冷的道:“他先前想逼宮,朕還在想他哪來的底氣,原來底氣就是神勇軍啊!”

    韓琦後怕不已,“陛下,此事要趕緊,否則那人怕是會跑。”

    趙曙笑道:“趙允弼跑不了。你是那位山先生?沈安,可覺得辛苦嗎?”

    他並未使喚張八年,可見對宮中和軍中的力量目前依舊不大信任。

    沈安是他潛邸時的舊人,對郡王府多有幫助,在此刻自然是他最信賴的人。

    沈安道:“臣也想見見那位山先生,想看看他為何動這等心思。”

    趙曙點頭,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今日的汴梁城中灰煙衝,每家每戶都在燒紙,燒香燭。

    北海郡王府裏沒有燒,但外麵的灰煙依舊飄飄灑灑的落進來。

    春來了,萬物都在生長,庭院裏的花樹新芽嫩綠。一泓池水裏,魚兒悠然遊動。

    趙允弼的臉頰青腫,但卻神色從容。

    他鬆開手,一把粟米落進了水池裏,幾條魚兒瘋狂的撲了過來搶奪食物。

    “先前悠然自得,看似山中隱士,可一見到食物就矜持全無,可見世間的高潔大多是假。”

    趙允弼搓搓手,黏在手上的粟米落下去,又引發了一輪爭搶。

    他側身對張文道:“當時你應當要果斷,最好是讓秦展亮斬殺了韓德成,然後裹挾神勇軍衝進宮中趁亂殺人……”

    張文的馬臉上全是從容的微笑,他拍拍手,抬頭道:“郡王,曆來這等事都要果決。當年的太祖皇帝亦是如此。當年在陳橋時,他若是遲疑兩日,這個下可能還是周。上溯千年,無數人在謀反,不管是為了理想還是貪欲,他們用盡了手段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成功者有幾人?失敗的為何會失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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