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進去沈安就嗅到了一股子濃烈的藥味。
床上躺著個老婦人,臉頰有些紅暈,邊上的仆婦正在扶著她喂水。
吳氏過去低聲了些話,老婦人看過來,眼中多了些笑意:“是……是三郎認識的?”
三郎的就是王安石。
吳氏一臉無奈的道:“是元澤。”
老婦人哦了一聲,看了沈安一眼,道:“年輕人長得好看。”
沈安幹笑著,心想我可不英俊,老太太這是老眼昏花了吧。
吳氏給老婦人蓋上被子,然後露出了腳。
這是一隻腫脹的腳,受贍部位是在腳底,傷口處呈青紫色,被藥膏覆蓋了,看不清。
馬丹!
沈安有些怒了!
“為何不切開?”
已經發炎了,竟然不把膿水弄幹淨,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!
吳氏不懂,沈安歎道:“此事再晚就麻煩了。”
“安北這話什麽意思?”
吳氏畢竟是深宅婦人,所以有些謹慎。
沈安也不好直接動手,就道:“還請夫人請示王公。”
下人去傳話,晚些竟然是王安石回來了。
這位可是個孝子,為了照顧老娘,和朝中爭執過多次關於自己的任職方向。
王安石急匆匆的進來,見老母無恙,就和沈安出去話。
他眼中多了些血絲,可見這一路都是在擔心中度過的。
“家母如何?”
“傷口沒處理好,那個郎汁…還不如從軍中尋一個郎中來。”
沈安的比較直接,王安石一拍腦門,啪的一聲,引得吳氏從裏麵出來,一臉擔憂的模樣。
王安石歎道:“外傷外傷,軍中最擅長啊!”
吳氏一聽就急了,“官人,趕緊去請了來啊!”
老婦人那腳腫脹的一看就不對路,王安石也急,卻沒法:“為夫不識軍汁…”
他突然看向了沈安,眼中有請求之色。
“安北,你那邊如何?”
“事!”
沈安自己都沒去,他叫聞種去萬勝軍一趟,再回來時就多了個郎鄭
這郎中滿臉絡腮胡,身上的衣裳也不整潔,看著很邋遢。
吳氏見了心慌,就悄悄的和王安石道:“官人,這……不像是郎中吧?”
王安石心中也有些不安,不過沈安和那人交流了幾句之後,就過來道:“很厲害!”
王安石盯著沈安,見他並未遲疑,就咬牙道:“好。”
“動手吧。”
郎中拿了塊圓潤的竹片在老婦饒腳底刮著,沒幾下就看到了傷口。
傷口腫脹,頂端全是白色的膿液。
“畜生!”
郎中忍不住罵道:“這是胡亂下手診治,該殺。”
沈安尷尬的道:“軍中人就是這樣粗豪。”
可王安石夫妻已經沒工夫管這個了,隻要能救了他的母親,別是粗豪,粗魯都沒問題。
郎中從箱子裏摸出了一把刀,在一瓶不知名的液體裏浸泡了一下,就準備下手。
“且慢。”
沈安拿出了一瓶酒精,道:“用酒精吧。”
郎中眼前一亮,道:“軍中早就有什麽精能消毒,處置傷口之前要先塗抹一道,隻是沒分給咱們……”
嗯?
沈安的眼中多了些怒火。
馬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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